“父皇,这将军稀里糊涂的,可不就是神志不清吗?他的话可信不得。”
聂怀秋又欲争执,时轩羽抢先:“儿臣也觉得不妥,眼神都不好使,几次三番前后口径不一,说的话又怎能让人信服?请父皇明鉴,还四哥清白。”
聂怀秋拧着眉,万目睚眦:“陛下!”
时鹄鹤抬手,何意早已明晰,冷冷扫了一眼跪地瑟缩之人:“等他何时能看清了再说。”
聂怀秋自是不甘心的,可眼下也已然是功亏一篑了:“陛下,那臣幼子的尸骨……”
众人又望向了珧琢,珧琢:“聂大人可要瞧瞧?”
只等呈上来后,众人更是掩住口鼻,却只见一条穿着靴的断腿,血肉模糊。
聂怀秋:“你糊弄谁呢,这不正是——”
“这不正是聂相在猎场找回来的小公子残存的尸骨吗?”
珧琢笑得无辜无害,天真中又有几分青稚,让人看了当真是心火如焚。
“聂大人,着实是不好意思,我骗你的,我没有你家小公子的尸骨,但这条断腿,应该是他的吧?”
“你要干什么,你要对我儿的尸骨做什么?”
聂怀秋愤吼得人都在发颤,双目赤红,杀意渐浓。
珧琢蹙眉掩了掩口鼻:“不干嘛,只是想让太医来瞧瞧。”
太医来瞧了,看了看一众人,只觉都不好开罪,只好同皇帝如实回禀:“陛下,从这具尸身的腐烂情况来看,死了最多三日。”
聂怀秋:“一派胡言!”
地上之人也怔傻得发痴:“怎么可能?”
二人同时惊吼,倒给那老太医吓一哆嗦。
“哦~”珧琢恰好捂着嘴,神色活跃:“三日前,不正是这尸身找到之前吗?那这岂不是不是聂大人的幼子。”
随即,面露厌恶的指示着一旁人:“还不快将这东西扔去乱葬岗喂狗。”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