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残暴了?”
珧琢的性子实属残暴,但他对齐墨洄,可当真算不得是残暴,他只觉得齐墨洄咎由自取。
“我可不觉得他如今同时御联手,几次三番对你、对我出手,是有何难言之隐?”
男子轻佻玩味儿的把玩着苏杳的发丝,眼溢情愫,却言语森冷:“他都还想让你和孩子给他陪葬,你竟还对他心怀怜悯?”
他知苏杳并非是太过心软,而是倘若齐墨洄真与他有关,齐墨洄对苏杳做的事儿,凭着这层关系,苏杳只怕是会对齐墨洄有恻隐之心了。
相较之下,珧琢则过分清醒与决绝:“无论他是谁,他的命,我都要。”
苏杳拢了拢珧琢的手,劝道:“那也不急着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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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猎过后,聂丞相的幼子被凶兽啃食得死无全尸、四皇子失踪一事,已是传开了。
皇帝留守了小部分人马在狩场搜寻珧琢,哪知珧琢早已回了府邸,过了两日安生日子。
早在见聂郯仅存不多尸骨时,时御与聂怀秋就知事情败露,找了一侍卫作证,说是聂郯乃是为时琢所害,二人在狩猎时起了争执,时琢便怒上心头,将聂郯杀了。
编排得那叫一个栩栩如生,就当真是亲眼所见一般。
珧琢也不是懦夫,栽赃陷害至此,自是也装不了沉稳,进宫面圣去了。
临行前,还是苏杳给珧琢佩的腰封与玉坠。
苏杳嘱托:“必要时你就胡搅蛮缠,不依不饶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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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言笑晏晏的来人,聂怀秋可谓是对时琢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