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何须如此动怒,只要父皇一日未让时琢即位,儿臣就是名正言顺的储君。”
他多年来伏低做小,庸庸碌碌,也是早知皇帝有朝一日会对聂家下手。
毕竟,妻儿都能舍弃的人,怎会不绝情?
“储君?”聂晚霜狞笑:“他又何曾真心想让你当储君?”
时御神情晦涩,笑得讳莫如深,眼底的阴寒让人毛骨悚然:“母后慌什么?,父皇这身子,早已是中空衰败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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珧琢见外头暮色四沉,却火光冲天,华灯初上,霓虹绚烂,饶有几分过年的喜气景象。
他同苏杳本身在阁楼上下棋的,但苏杳心不在焉的透过窗杦总往外头瞟。
珧琢将苏杳的艳羡尽收眼底,他的夫人,宛若那被折断羽翼的蝴蝶,飞不出高台囚笼,只能被禁锢在一方天地间。
见惯了苏杳语笑嫣然的恣意模样,珧琢又怎会甘心人神色落寞颓败模样。
手中的棋子一撂,起身去搀扶着肚子愈发浑圆的苏杳起身:“走吧,去看灯会。”
苏杳怔了怔,似有些难以置信。
“不是说……外头很危险吗?而且我现在身子笨重,今日灯会一定很多人,会很麻烦的。”
即便苏杳寻了由头,还不止一个,可珧琢能看出来,女子眼中仍是扑闪着跃跃欲试的期盼。
不是苏杳不想,她只是不愿给他招惹麻烦。
如此为他着想,怕成为他的负担,珧琢又怎会不让苏杳如意呢?
因为苏杳从来都不是他的累赘。
珧琢带着人起身,跟小孩缠着人耍无赖那般:“有何麻烦的?我们去人少的地儿不就行了。”
“至于危险……,买个面具不就行了?”
“你看外头那些以诗会灯谜会情郎的,大多都不以真面目示人,都是郎情妾意后才见真容的。”
珧琢:“走吧走吧,出去瞅两眼再回来。”
苏杳拗不过珧琢,也就同珧琢阔别许久一起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