珧琢:“无事。”
好在珧琢虽双目失了焦,涣散无神,却仍是有一口气在的,还冲苏杳勾唇浅笑。
苏癸站定在老祖宗牌位前,满堂烛光,整个祠堂内满是庄严肃穆,看着自己那女儿,闷着一肚子气。
苏杳越是护着珧琢,他就越动怒。
苏癸挥挥手,屏退人:“行了,等入了夜,再将人抬回他府上去。”
他这个岳父,瞧着这女婿,怎么看怎么来气,倒不是珧琢有多凶恶、难以托付,而是人一来就要要走他养育了十八年的女儿,谁家爹娘能乐意?
苏杳同着苏霍将人搀起来,珧琢不敢将重量压在苏杳身上,怕人不稳摔了崴了。
可脚下虚浮乏力,只得依附在那曾兵戎相见的苏霍身上。
苏杳将人带回了自己的院子,如心看着人,免不了嗤之以鼻:“小姐,你真要离开我们?”
苏杳汗颜竟然,自知往日珧琢所作所为,让如心吃了不少的苦头,又给人添了一件首饰道:“不是离开,是暂居。”
“等时机到了后,我就会回来的。”
如心不太乐意,知道苏杳是要去珧琢那儿养胎,很是不舍:“什么时候时机才会到?吗不会不回来了吧?”
玉欢在一旁也是不情不愿:“要不我陪小姐一块儿去吧,我不放心,要是他们苛待了你,你身边又没个人照顾怎么办?”
珧琢气若游丝,仍是能吱个声儿反驳的:“苛待了谁,都不会苛待她的。”
玉欢往日见过珧琢,还觉得此人丰神俊朗,可如今,人要来和她抢小姐了,自又不再沉迷于皮相诱惑了。
“好吧。”
屋内没旁人,苏杳也行至躺在床榻上的珧琢跟前儿。
“挨了一顿棍棒伺候,你倒是还有兴致眉开眼笑?”
珧琢眉宇间虽疲色怠倦,可并无半分颓然,嘴角弧度轻瞧,侧着脑袋望人,倒是温顺了不少。
“为何没有?这一顿打挨得可不一样。”
苏杳先给人喂了一杯茶水,道:“有何不一样?挨得更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