珧琢扯着苏杳的手臂,苏杳不知他是否要起身,只知人跪在了她跟前儿。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是我失了约,杳儿,你打我吧,打我解恨泄愤。”
说着,真拖着苏杳的手往他面颊上甩,啪啪啪的,很是清脆。
虔诚的诉说歉意:“我真不是偏偏不想让你好过的,我也从未想丢弃你,我其实……都记得的,只是……”
再多的解释,时至今日,已无济于事了。
“苏家与庄家的婚事儿,你别担心,还是会照办不误的。”
苏杳不知所云的转身,看向了跪在她身前仰着头颅的男子:“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苏家和庄家的婚事还是会照办?”
男子脸色着实是差,唇色惨白,双目无神,血气尽失,是明显的血亏之症。
苏杳想担心他,可苏府的事儿,同样事态紧急。
“你找人假扮我?这怎么行?”
珧琢强撑着一口虚浮之气,胸脯起伏缓慢且粗重,双手揽在苏杳腰侧,看向人时,活脱脱像是被人丢弃的丧家之犬。
“不是假扮,我在你房内留了信,又让人去通知了庄文砚。”
“庄文砚?”
苏杳恍了会神儿,猛地惊觉,甩开纠缠她的珧琢:“你疯了?”
珧琢强挤出一抹笑,却也更显伤势惨重,又不甘心的想要将人搂在怀中。
苏杳退一步,珧琢便跪上前一步。
“他二人如今本就是郎情妾意,趁此机会促成一桩姻缘,不也挺好的嘛?”
苏杳愠色尽显,没曾想珧琢能说出这种话:“就算他二人再如何情投意合,你又凭什么让他们替你我收拾这残局?”
“等到时机成熟,文砚哥和叶姐姐自会在一起,而不是你我强人所难,逼他二人在这时成亲。”
珧琢所想,苏杳只觉得荒唐:“庄家待我们苏家不薄,如此还要被我们苏家摆弄一道,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