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轩羽穷途末路,太过心急,还真是胆大妄为,什么都敢做。
苏杳强撑着波若的清醒意识从假山后出来,恰好对上了环腰以待的时御。
蓦地,又是戒心四起。
男子如常笑得落拓不羁,不达眼底的笑意掺杂着几分冷色与戏谑。
苏杳:“好看吗?”
时御见苏杳绯红的面颊上缀着几滴因恸然而泄下的泪痕,勾唇轻挑一笑:“自是好看的,苏小姐可要我将此事告知父皇和四弟?让他俩替你做主?”
“不过,本殿下贵为太子,也是也为苏小姐做主的。”
“不劳殿下多此一举!”
苏杳低喘不止的冷冰冰言语,倒显得她不近人情了。
苏杳欲走,时御却挡在小径没让路的心思,苏杳就只能躲着人走。
时御也不知是搀还是擒,胁迫住衣衫凌乱的苏杳皓腕。
“那苏小姐可需人相助?”
苏杳随手一挥,哪知时御并非像时轩羽那般强硬胁迫,轻易就松开了桎梏。
“方才是需太子殿下相助的,如今不需要了。”虚伪作态。
时御故作惋惜的哀叹:“本想找个合适的时机搭救的,无奈苏小姐自有办法,倒是可惜,错过了一出搭救的好戏。”
苏杳与时御并不熟识,往日不过点头之间,比她同时轩羽还疏离。
只是每每见了这位太子殿下,他皆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与人为善,却神色颇虚。
苏杳甚至他并非纵情酒色的昏庸之人,反之,太子心思缜密,城府深沉,假意伪装,不过是为了在圣上面前避其锋芒。
聂家在朝中得势,若是太子还太过张扬,难免惹陛下忌惮。
倒不如自敛其才,让人降低顾虑。
苏杳跌跌撞撞的回了淽玉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