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杳陷入两难:“兄长。”
“回去!”
此生第一次,苏霍这般强硬的呵斥她。
苏霍将珧琢视若仇敌,往日庄珣对珧琢如何,苏霍此刻的恨意,只增不减。
苏杳并非草木之心,她知兄长是因她受了珧琢欺辱而冲冠眦裂。
可她,除了气急攻心之时,从未真心想要珧琢死过。
怪她不识好歹,兄长如此护着她,她却不辨忠奸善恶。
二人眼神交锋,比方才刀光剑影还要凶残,血腥且残暴,已然蓄了让对方必死之心的气势。
苏霍吩咐一旁早已摩拳擦掌的侍卫:“杀了他。”
言语并非是淡薄,而是凶恶狠绝。
“不要!”
苏杳惊慌急呼,随即又朝着苏霍求情:“兄长,他真的……没想杀我。”
苏霍自是知晓珧琢那些个污秽念头的,即便珧琢不会对苏杳不利,他今日也绝不会让珧琢活着离开这儿。
“他不想杀你,可我今日却定要杀了他。”
辱没之仇,不报,誓不为人。
苏霍轮廓分明的面目寒厉逼人,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苏叶,将小姐带回房去。”
苏杳见苏霍的副将来掰扯她,而珧琢也与众侍卫打斗成一团,情急之下,挽上了苏霍的胳膊。
“不能杀他!”
“你杀了他,我也活不成了。”
苏霍气得面色铁青,难以置信的侧目去看苏杳。
苏杳竟对那贼子用情如此至深,竟还想着殉情,当真是气煞他也。
苏霍怒其不争,却又不忍真心责骂苏杳,隐忍得瞥向别处:“杳儿,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他可是……”
众目昭彰之下,苏霍定是不能将那些话说出口的。
“兄长,我确实有所隐瞒,如今,也只有珧琢能救我。”
苏霍真想怒斥苏杳糊涂,被一个男子迷了心智,难不成还是什么相思病这些?
苏杳美眸微颤,满目诚挚,屡屡欲言又止,却又苦楚的莞尔:“你不是都听见我院儿里的侍女说了吗?我中毒了。”
闻言,苏霍当真是身形欲坠,难以承受,又偏头去看另一头的珧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