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得终有失,珧琢对苏杳不会罢休的,两相权衡下,叶韵也不知,是性命重要,还是自在。
苏杳唇角轻浮:“但愿吧。”
她也并非对珧琢恨之入骨。
叶韵替苏杳掖好被子,叮嘱着人:“好好休息吧,过两日就能回你心心念念的京城了。”
夜阑人静,苏杳下榻走了走,迎着疏疏清冷月色,在庭院中踱步。
苏杳定不下心,心中莫名惦上珧琢。
也不知他如今是真死假死,又在何处?
珧琢久居深山,真要逃出来了,也无处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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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
时轩羽拂袖扫落茶盏,紫砂壶随即化作碎片,惊扰了手下的侍卫。
“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好。”
杀一个无权无势的人都能失手,时轩羽猝然记恨上了齐墨洄。
侍卫见时轩羽满目怒气,同往日温和闲适之姿大相径庭,埋着头战战兢兢回禀:“齐公子说,本是万无一失的,但苏国公突然出现,这才失了手。”
“苏国公?苏癸?”时轩羽怔了怔才反应过来所说是何人。
侍卫:“苏癸大人寻女寻到了那儿,苏小姐也在那处。”
闻言,时轩羽紧皱的眉峰由怒转惑。
“杳儿?她怎么会……”怎会与那人有牵扯?
可想来,苏癸此次去澹州,也并非陛下授意。
时轩羽知这事儿断不会这么简单,此次失手,已然失了最佳时机,引了陛下和云贵妃乃至太子的人察觉。
“太子那儿,可有什么动向。”
“没什么动向,如今丢了那人的踪迹,太子也仍是在寻。”
时轩羽:“传书给齐墨洄,让他一定要找到那人,绝不可让人回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