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解药吗?”
估摸着时辰,已是该毒发了,珧琢若是再不服解药,大罗神仙来了,也回天乏术了。
“你既想我死,又为何要让我服用解药?”
苏杳就知道,珧琢对她所有言行都心知肚明,她太蠢了,想要害人,那个‘害’字就挂了相。
“原来你都知道。”
苏杳倒是未有下毒未遂的惋惜,反倒是如释重负,却仍端着姿态,佯装苦笑:“难为你还陪我演这一出戏了。”
“不难为。”
可苏杳左等右等,珧琢皆是只潜心剥核桃,两耳不闻其他,心急的倒成了苏杳。
“解药。”
珧琢缓缓抬头,注视着苏杳,含情脉脉到感伤,不疾不徐道:“没有解药。”
吓得苏杳当即乱了阵脚,面色霎时灰白一片,坐立不安得恓惶,只认为珧琢在嘴硬。
“你亲自研制的毒,怎会没有解药?”珧琢定是在哄骗她。
珧琢又笑,却笑得万分悲凉与凄苦:“那就要多谢夫人眼尖了。”
“想来夫人所取的,是第三排的毒药,夫人难道就没想过,为何那儿只有寥寥几瓶。”
“那些药只是调毒就耗时费力,是我这三年五载的全部心血,乃世间奇毒,我实力不济,如今还未调配出解药。”
珧琢没说一句,苏杳脸色寡淡苍白一分,却仍是不信珧琢的谎言,埋头哭噎,红了眼道:“骗人。”
珧琢反问,直将苏杳逼入绝境:“我又何时骗过夫人?”
苏杳回想,珧琢从未骗过她,即便是口舌之快,也是肺腑之言。
未等苏杳与珧琢再做争辩,珧琢便口吐鲜血,猩红顺着檀口淌下,沾染至珧琢的青衣。
苏杳再不能镇定,旋即起身去撕扯珧琢的衣物:“解药呢,拿出来,我知道你有。”
珧琢也不欲与苏杳吵闹,摊开双臂任由苏杳扒他的衣裳。
苏杳却未见珧琢身携往日系在腰间的玉瓶,反倒是将袖笼摸了出来。
“里头是蛇,没解药。”
苏杳被吓得险些将那袖笼丢掷出手,却只是仍在了矮几上,惊恐万状得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