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日后真的会顺从你的,不会再忤逆你了,你别再这样对我了。”
珧琢的手悬在半空,久久不能落下,也本该无颜安抚:“好,不会,再不会了。”
从将苏杳留在那儿,转身之际,他就已是悔恨不已了,只是今时今刻,悔之晚矣,追悔莫及。
“它们是我饲养的,你是我的夫人,它们绝不会害你的,杳儿放心,真的不会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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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言片语并未消除苏杳的惊恐,珧琢也并未起身离去,而是将人重新放回了软褥中,将苏杳裹得严严实实的。
密不透风,像是筑起高墙,以此来给她庇护。
苏杳枕着他的胳膊,珧琢另一只手轻轻拍打在苏杳背部,跟哄幼童入眠无异。
“不怕,我就在这儿,哪儿也不去,安心睡吧。”
苏杳难以安心,缩在珧琢怀中瑟瑟不止。
她如今一闭上眼,就是那些大小不一、色彩斑驳的东西攀爬在她肌肤处,四肢百骸都有蛇在用那冰冷的蛇信子舔她,令她遍体生寒,既厌恶又恐惧。
苏杳醒时,珧琢也并未离去,摆弄着不知从哪儿折来的红梅。
她估摸着这滚灼如炭火的身子,估摸着是因惊吓过度,犯了热病。
珧琢待人的悉心服侍,可如今,苏杳如惊弓之鸟,但凡珧琢靠近些,便草木皆兵,怯生生的噙着泪望着人,眸光躲闪避让。
再如要丢掉忠贞的女子那般,期期艾艾道:“你别过来。”
俨然是惊吓过度,吓到了神识。
“喝杯茶吧。”
珧琢将安神茶慢慢推倒苏杳身前,可苏杳防备心过重,对珧琢也不安心,总觉珧琢要残害于她。
因她后半夜的梦里,珧琢数次绝情将她撇下,将她喂了那些恶虫。
她如今,也再不敢指望珧琢庇护她了。
直至茶水凉透,苏杳皆是蜷着颈子,压着书卷却久久未翻面儿,不知在思量什么。
余光瞥见珧琢那满架的玉瓶毒药,又垂眸失神。
她动了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