珧琢却一如既往的横行霸道,木匙戳在苏杳闭合的唇口。
苏杳看着那黑乎乎的一碗,柳叶眉一蹙,别脸抗拒:“难喝。”
如今这档口,自是不能再跋扈恣肆的,珧琢只得细声细气的哄着逗着:“乖点,身子要紧,喝下就不会再咳得这么厉害了。”
“不苦的,我放了蜜糖,。”
“不张嘴的话,我就用嘴渡进去。”言语之间,颇有几分泼皮无赖的胡闹劲儿。
到底是珧琢技高一筹。
珧琢凝着苏杳那张本凝脂点漆的细皮嫩肉,此刻粉妆玉砌含着春情,满脸的好气色,尽是被憋出来的。
那药一滴不落的入了苏杳的口,药效竟是如此有效,方才还咳声震天,此刻苏杳只闷头闷恼的鸣啭两下。
“婚服你不喜欢就不穿了,我已叫人将它拿出去了,就不碍你眼了,可过两日的婚事,如期举行。”
“你得嫁给我。”
他真正在意的,也并非那套喜服。
珧琢屡屡为自己的蛮不讲理所妥协,苏杳又如何不知,只是……
苏杳眸如冷月,心中却略有动容。
“骗人,还是苦。”娇滴滴的,眉笼春烟,却浸染霜雾。
珧琢又将一油纸裹着不知什么物件儿的东西塞她手中,捋了捋她未做梳洗的青丝,衔着笑,露出两排牙,明眸皓齿。
“山楂糕,你要的,他们给你买回来了。”
珧琢这秉性,来去无影,阴晴不定,苏杳也捉摸不透。
明明自己比珧琢年长,可事事都得珧琢哄着,苏杳有时都替珧琢憋屈,自己种种行径,简直就是不知好歹。
明明她在国公府的时候,可从未动怒过,即便再苦,也断不会哭哭啼啼的,可自从有了珧琢,愈发娇纵了。
养了半日,倒是好些了,天色也放了晴,碧空如洗。
苏杳拉开门扉时,苏杳看着空荡的庭院,再看看拥挤的廊庑,竟不知珧琢何时将院子里种的那些个花草挪至此处。
这些花还是幼枝,受了潮,指定又是瞎忙活一场。
未等苏杳多想,急遽杂乱的步伐声由远及近,还急呼着她。
瞬间,落月叉着腰气喘吁吁闯入院中,神色担忧,青石板上还残留着湿漉漉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