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杳确实是在假寐,方才哭得累了,珧琢进屋时才收了泣声儿,这会儿打嗝也没忍住,‘嗝嗝嗝’的,跟公鸡一样,可怜兮兮的,还挺惹人心疼怜爱。
珧琢一边给人抹着泪,又不知该给谁诉苦:“又哭?才抹的药,又被你的泪冲散了。”
还似恼且怨恨的嗔怒了下:“明日起来眼角又是酸肿的,哭吧,哭瞎你算了!”
他时常想着,若是苏杳做个瞎子,也是好的,哪儿也去不了,事事都得依附他。
他也是能让苏杳眼盲的,只是这对苏杳来说,未免太过残忍心狠了些,他怕伤了苏杳的心,与人心生间隙,得不偿失。
不到万不得已时,他是断然不会朝苏杳下手的。
见人眼泪彻底决了堤,一股脑倾泻而出,苏杳更是不装了,放声大哭了起来,这下竟是让珧琢顿觉手足无措。
将人拢在怀中又一个劲儿的赔不是:“不哭不哭,是我该死,我不该说道你的。”
那一道道抽抽搭搭,简直是划在珧琢心口的刀子,听来他肝肠寸断。
“杳儿,我何时说过要让你当妾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