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如此,那人整日很闲吗?”
“公子,我等奉主子之命,来接公子回京城。”
珧琢:“回去告诉他,我是不会回去的,也别再派人来这儿了,再不听劝,别怪我不留情面,让他派来的人有来无回。”
为首那人也很是为难,见珧琢抉择已定,也只能忿忿不平的劝诫:“公子难道就甘心在此处了此残生?公子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和身上肩负的责任。”
珧琢自是知道自己什么身份的,至于责任……
在这儿了却余生有何不可?从前不过是栖居之所,如今有了苏杳,便是归处。
少了那些争权夺利与勾心斗角,有的只有平静安宁,又有何不可?
少年锋芒毕露,小小年纪就阴婺恣狷,不痛不痒的‘哦’了一声,讳莫如深得无人可测,可见薄情寡义。
“公子此番回京,就是绝佳的时机,主子会为公子绸缪好一切,公子只需稍加出手,便能唾手可得,公子又何必如此执拗?”
珧琢把玩着手中的墨玉,神色不耐,衔着几分玩世不恭,又满是阴戾狠绝:“我的话就这么难懂?”
紧闭的房门只透过少许斑驳的碎光,明暗交错的打在眉目舒朗的少年轮廓之上。
珧琢淡瞥了一眼门口那处,旋即又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
偷偷摸摸不安分的小猫。
那四人对珧琢这般油盐不进也是束手无策,只能同人磨蹭:“公子。”
见软磨硬泡行不通,四人拱手作揖,聊表歉意:“公子既如此一意孤行,那我等也是只有僭越了,想必族中一众人知我二人的来意,是不会对公子出手相助的。”
言下之意,与珧琢话不投机,就只能大打出手了。
通体乌黑的小蛇缠绕上珧琢白玉腕骨,蛇身却甲光鳞鳞,泛着幽冷的色泽。
珧琢指尖轻抬,小黑蛇就在指尖游走,珧琢促狭浅嗤:“威胁我?”
那四人也并非是贪生怕死之辈,可在珧琢面前,又总觉诡异寒凉,蓦地对上珧琢的眸子,冷峭得让人不寒而栗。
珧琢笑得乖张,明明是隽秀清新的长相,却总透着阴森可怖,那条毒蛇的毒像是淬在了珧琢的暗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