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不仅珧琢,就连苏杳也是为之愕然。
她知叶昭那话里话外之意,并非是在贬损她,而是珧琢。
可叶昭这话……
苏杳真的难免为自己担忧起来,这是在让珧琢求娶自己吗?
转头一见珧琢那样,她便知珧琢拧眉深思所想。
他既做出了豪夺之举,强娶?顺手的事儿。
珧琢思索着,叶昭那话虽说刺头刺脑的,他不爱听,但也并非是不无道理的。
不行成亲礼,自己这夫婿当得自是没名没分,他自己心中也不舒坦。
他势必要让苏杳给自己一个正当夫婿当当。
男子仰了仰头,本就比叶昭高出少许,如今更是倨傲得冷煞,透着几分不近人情。
“我不是他的夫婿,难不成是你?”
“三书六聘,明媒正娶会有,我同杳儿之间的事,无需劳烦你操心了。”
“你只需知晓,过不了多久,我二人就能让你讨上一杯喜酒喝了。”
四目交织,刀光剑影得厉害,可谓是凶残至极。
叶昭恨得牙痒痒,目露凶光:“珧琢,你除了会使这些下作手段逼迫苏杳姐姐,你还会什么?这不过是你一厢情愿。”
他也不是没瞧见苏杳玉白脖颈之上的踏雪红梅,开得艳糜烂熟。
这对两情相悦之人来说是恩爱的象征,但这对避之不及的苏杳来说,就是耻辱。
叶昭勃然大怒,严声斥责着人:“如此行径,简直不配为人,你竟还敢恬不知耻的说是要苏杳姐姐的夫婿?更担不得祭司的名号。”
剑拔弩张之势,难免有些吓人,主要是珧琢吓人,那嗜血戾色的神情,好似他豢养的那些个毒蛇。
“担不担得起,无需你来妄加判定,若是心存质疑,大可同那些长老状告我的恶行,让他们撤了我的祭司之名。”
“反正……我也不稀罕!”不过是浪费他同苏杳恩爱的破事儿而已,他本就不稀得做。
“我稀罕的,你最好也别惦记。”
珧琢阴恻恻的盯了一眼叶昭的脖颈,让叶昭渐生寒栗。
珧琢的狂妄好似是与生俱来的,旁人并不能入他的眼,目空一切到让人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