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受孕的药不喝了好不好?”
人无动于衷,兀自轻泣,浓密卷翘的鸦羽缀着泪,让珧琢愈发觉得——苏杳同他在一块儿,苏杳并不欣愉。
珧琢轻声诱哄,不敢咬一个重字:“再过两日我让你去见庄文砚他们?”
这招是珧琢的底招,无论何时,对苏杳都受用。
闻言,凄苦抹泪的女子顿了哭声,仰头噙着泪,望着珧琢:“真的吗?”
清冷柔弱的哭腔一出,珧琢恨不得好生将人护在怀里。
若是论长相,苏杳必定是清冷脱尘,许是近日被珧琢欺辱得太过,总是哭哭啼啼的。
珧琢幽深隐晦的黑眸中一闪而过苦涩,无奈佯笑:“真的,让你去见庄文砚他们。”
终于愿意理会自己了,还得搬出庄文砚来。
他恨不得杀了庄文砚,可若是庄文砚死了,又该如何掣肘苏杳呢?
珧琢难测晦涩的目光落在苏杳小腹之处。
再等等,等着苏杳有了身孕,庄文砚就没用了,那他就可再无后顾之忧的除去庄文砚。
他就是心眼儿小,容不下旁人对苏杳别有用心。
抬手用手帕给人拭泪,他竟觉得绣帕过糙,小心翼翼的给苏杳沾去那一颗颗汇在眼角、面庞、下颌的泪。
苏杳忸怩得红了脸:“那你……把昨晚那药膏扔了。”
珧琢揉着人泛红的手心,随口附和,神态慵懒恣情,笑意颇丰:“好,等下就扔。”
没有那药,还会有别的药,即便是不用药,自己也能对她肆意妄为。
生在京城那个藏污纳垢之地,竟还如此单纯,随意轻信于人,他的杳杳,该如何让人放心?
既如此,那就由他来好生护着吧!
苏杳见珧琢这会儿好说话,也不是以往恼怒时那般慎人阴鸷。
“那你……”
“把如心还我。”
如心是苏杳的婢女,从小贴身伺候,两人一同长大,苏杳身边没个自己的人,事事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