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妮俏笑着推开他,裹着他的外套站起身来,“等我一下。”
她也不问好不好,可不可以,就知道他会照做。
简直毫无道理可言。
西里斯在她刚才坐的位置坐下来,手指垂放在沙发上,抚过酒红色棉质布料存留的余温,注视着她走进衣帽间。
他无所事事地垂眼盯着脚下的印花地毯,一圈一圈地数着上面的花纹,视线随着花纹往远处游走,瞥见了墙上一个穿着绿衣的女孩。
那女孩眼神纯澈,半个身体掩在蓝色窗帘后,眨巴着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好奇而警惕地打量着他。
西里斯突然呆住了,他猛地站起身,快步越过方桌,走到墙边,盯着那幅肖像画,他感觉周围的空气都被冷气凝结住了。
他早该想到的,她不会任由家人的性命无辜流逝,却什么也不做。
“抱歉,弄脏了你的礼服,在这里稍等片刻吧,我一会儿让铃兰去给你取一件新的,你喜欢什么颜色?”
菲妮从换衣间里走出来,见他没有回答,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西里斯偏着脸望向她,她只换了件简单的家居服,吊带的浅粉色衬裙,裙摆开到膝盖以上。
难道她从来不把他当正常男人看待吗?
他看见那张莹润樱唇在不停变换口型,却发现自己似乎患上了听读障碍,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最后在她疑惑询问的眼神下,他强装淡然说了句随便。
她的玩笑也太恶劣了,每一个玩笑。
他闭着眼睛深吸了口气,“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如果真的只有一个的话,我可以考虑。”
“你是真的要订婚吗?我的意思是,真的想好要和那个人共度一生的真正的订婚,不用着急,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
菲妮笑起来,“哎呀,你可白白把这个机会浪费掉了,你看呢?”她指指窗外。
“该死的……”他眼眶泛红,哽咽了一声,嗓音里带着无尽的悲凉,“菲妮克丝.莫兰你有病吧。”
“接着骂,我还没听过你这样骂人呢,合着你是来报两年前的仇了是吧。”
菲妮不恼,在他面前,拉过扶手椅坐下,从桌上端起一块红丝绒蛋糕,小口小口地往嘴里送。
“我问你,哪一个正常的年轻人会在自己订婚的时候连自己的肖像画也一并准备好?嗯?你告诉我。”
“肖像画在我母亲的葬礼后就有了,又不是现在才准备的,你措辞严谨一点。”她啧啧着挑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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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走到她面前,两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将她桎梏在椅背和他的身体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