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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好多年没来了,但是感觉并没有什么变化呢。”一位披着破布袍的人站在城墙上,望着城内的芸芸众生。天狗们正忙于修复战争留下的创伤,南门大开,人力与物资源源不断地从城里运进来。没有人会注意到城墙上站着一位不速之客。
“八云紫那家伙,居然把这种事丢给我,明明知道我是最不方便处理天狗事务的人选啊。隐岐奈说是去应付山里头那些天狗游击队,但估计又去哪里偷闲了。”她对自己肩上的老鹰抱怨着,鹰似乎是听得懂她的话语,做出点头的动作。
“好了,该办正事了,分头行动吧。”她吩咐道。鹰随即从她的肩上飞离,朝着白峰塔的方向滑翔。而她自己则从城墙上跃下,轻盈地落在地面。周围忙于清理建筑残骸的工人们并没有注意到她,她便大摇大摆地走上了天狗城的大街。
比起八云紫,同样是贤者的她很少为人知晓。不过这倒是为她提供了便利,若是要让天狗们知道了她的身份,那恐怕会引起不亚于一场战争的骚动。
她名为华扇,比起这个后来新起的名字,她的姓氏更令人闻风丧胆一些——茨木。
不过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纵横妖怪之山的鬼王茨木,在手臂被砍断后,恶的一面便伴随着那只手的分离而失去了。如今的她,只是作为幻想乡的贤者,一边处理着乡内杂事,一边寻找自己的“天道”。而八云紫委托她来天狗城,不过是为了两件事——寻找射命丸文和调查白峰塔底下所封印之物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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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还是披着可疑的破布袍,以防在大街上被某些“老熟人”认出来。
她先是来到了一处酒馆,刚干完活的工人们在这里歇脚寒暄,她直直走进馆内,问道:“老板呢?”
“你说老板?这酒馆老板一个月前就失踪了。”一个嘴闲的工人说道。
“失踪了?”
“说是被鬼一僧正的人带走了,估计是没命了。反正被鬼一僧正的人折腾死的不差这一个,但是至少他家里还有些库藏,上头就把他的库藏充公,让我们这些干活的随便喝。”
华扇不在心里对此进行任何评价,而是转头望向街对面似乎是谁的府邸,问道:“那里那些人是谁?”
“小姐你是外面来的吧?不知道也正常。那里是原大天狗领袖之一山之大天狗大山伯的城内办事处,现在是大山髦大人在管着那里。至于那些守在门口的人,是从富士讲老巢来的,本来来帮着我们讨伐鬼一僧正,条件是事后让大山髦大人接任大山伯大人。结果大山伯大峰前两位大人的葬礼都办完了,也迟迟没有让大山髦大人接任,所以他们正不乐意呢,隔三岔五就要跑到白峰塔去闹事,说要见那个叫什么……墨羽什么的。没听说过这号人。”工人说完口干,便自顾自走进库房倒酒喝。
华扇也转身准备离去,却见一位不起眼的鸦天狗老头走进来,也往库房里走。工人们拦住他,问道:“干什么来的?”
“我听说这里有免费的酒喝。”老天狗说道。
“只有干活的才有酒喝,老头你这样子不像个干活的,倒像个要饭的。”
“管事的在哪里?”老天狗问道。
“没有管事的。”
“既然没有管事的,那我拿酒与你们何干?”老天狗质问道。
“这是死人的酒,上面说了,只有干活才配拿。”
“酒的主人有说过干活的能白拿吗?”
“这……但是上面——”
“那上面也没资格拿!”老天狗突然怒斥道,“死人的东西,死了也是他的。你们拿什么拿?!”
“可人都死了,这些东西摆这,不是浪费吗?上头这么说,不也是为了让我们这些干活的休息的时候有口喝的啊?”
“对啊!”老天狗走到他面前直勾勾地盯着那工人,“反正人都死了,那为啥要分谁能喝谁不能喝呢?要喝都可以喝!要人不喝,那都不许喝!”
工人有些不耐烦,也没力气动手动脚,只好从一旁走开:“行行行,拗不过你个老东西,随便你喝。”
老天狗心满意足地走进库房,接了杯酒,随后走到屋外,对着这间酒屋敬了一杯,才喝。
华扇心里头觉得这是个奇人,便问道:“天狗城最不缺的就是酒馆,为何偏挑这一家不要钱的?”
老天狗却笑道:“要钱的酒,再便宜,能跟不要钱的比吗?”说罢便一饮而尽。
“好!”华扇笑道,便转过身朝库房走去,“既然如此,我也喝一杯。我倒要尝尝,这不要钱的酒,是个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