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狼与犬的决斗

士兵把椛抬起来的刹那间,椛的眼神中突然燃起了不知名的火,她以极快的速度将手从士兵的束缚中抽出,随后用手肘将他们推开。紧接着一个回旋踢将周围的士兵踢开,借着势头转身冲向外边。

“抓住她,就地处决!”鬼一僧正见椛还敢逃离,勃然大怒,命令手下去追。本多轻盛看着这一切,说道:“我只需要一发投技,就能把她贯穿。”

“这是我的事,你别管。”鬼一僧正拒绝道。

“我们刚才的话她可能都听见了,要是让她把事情告诉别人,咱们的计划可就暴露了。”

“不会。”鬼一僧正坚定地说道,“明天,你就行动。”

整个晚上,椛都在天狗城四处逃窜,但是又该逃往哪里呢?天狗城城门已经被封锁,逃到其他大天狗那里又跟留在鬼一僧正这里有什么区别呢?更何况,自己现在恐怕连这条街道都逃不出去了。

至少,必须阻止这场无意义的战争,她必须把这个消息告诉别人。她抬起头,便看见了白峰塔。即使是半夜,白峰塔依然灯火通明。

“地子……你在那里吗……”椛起步朝着那里冲去,但还未冲出这条巷子,一道人影拦在了她面前。

那是她最不想面对的人。

渡边信全身武装,身上带着七把刀,对付犬走椛,他要以最佳状态应对,也是他对昔日战友的最高的尊重。他的眼中毫无“怜悯”二字,只有悲伤,他已下定决心,服从命令将椛斩于此地,但当真正面对她时,他还是不自主地发问了:“椛,为何要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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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鬼一僧正是彻头彻尾的军阀,他不惜与本多轻盛那种小人为伍,也要取得所谓的胜利。我无法认同。”

“那和我们无关。”渡边信说道,“我们只需要作为刀去执行他的意志即可。”

“没有人是纯粹的无意志!前辈,你既然还要和我说话,不就意味着你不是他口中的那种人吗?前辈,你不是也有自己的理想吗?!眼睁睁地看着天狗城陷入战争,就是你想要的吗?!”

“在你我选择成为士兵的那一刻,选择权就不在你我手中了。”渡边信双手各握一支刀,摆出“二天一流”的架势,这意味着他一上来就要动真格。

椛明白渡边信的性格,也不再多说,也摆好了架势,要进行殊死一搏。

椛最引以为傲的是她的眼力,无论场面多混乱,局势多不利,她都能观察到对方一丝一毫的破绽,随后借助在陆地上比鸦天狗高速飞行还快的速度朝敌人逼进,转守为攻,之前对抗岸飒弦和山徒也是如此。

然而渡边信从不是那种会把破绽露出来的人,他清楚椛的实力,于是准备以最稳妥的攻击手段发起进攻。只见他右手腕一转,向前一步,用握着太刀的那只手对椛来了一发一文字斩,另一只握着小太刀的手则为防守姿态。攻守兼备,而狭窄的巷子没有空间给椛躲闪,对方也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椛只能硬生生接下了这一击。

椛招架住了,她在用自己的刀挡下这一击的同时,发动全身每一个肌肉和关节的力量,将这一击弹开了。渡边信的一文字成功被她打退了分毫,但下一个瞬间渡边信的右手就再度使出了一文字。刚用全身力量招架住上一击的椛的架势瞬间就被击垮,整个身体向后倾倒。她能挡下第一刀,却挡不下第二刀。

架势崩溃的瞬间,椛索性放弃对于重心的把握,借着身体向后倾倒的态势凌空便是一脚。这一脚刚好避开了渡边信的刀刃和他的预料,精准地命中了他的下巴。渡边信朝后踉跄了几步,尽管并不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却给了椛重新调整架势的机会。椛连翻数个跟头,与渡边信拉开了距离。

“接下来……该怎么做?”椛明白双方实力的悬殊,试图思考破敌之策。

“你在犹豫什么?!犬走椛!”渡边信擦了擦脸上的血,突然朝椛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