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犬走椛

“椛前辈……我们不是战友吗?为什么要内斗?!”岸飒羽面露难色,她到现在都只是阻止椛的行动,并没有主动朝对方挥刀。

“彦山前想要制造枪支达成他的野心,我们必须阻止他!”椛冲着岸飒羽轻声怒喝道,“同时,让天狗军队拥有更强的武器,就能更好的保护天狗一族了。你没看见昨晚那恐怖的死伤吗?!”在灯笼照射下的椛,眼睛红红的,还有点湿润,嘴角外露出一丝尖牙。

“不是这样的!彦山前大人是不想让这种武器落入恶人手里!你们的主人鬼一僧正才是真正有野心的大天狗!”岸飒羽争辩道。

“看来,我们没办法相互理解了。”椛闭上眼睛,随后摆出战斗的姿态,“这一切都是为了天狗一族,哪怕……牺牲友人!”椛再次冲过来,一刀斩下。身为鸦天狗的岸飒羽哪敢硬接力大无穷的白狼天狗的认真一击,她只能侧身躲开,但是那一刀直接将木地板砸出一条大坑,整个建筑都在震动。

岸飒羽这才意识到,对方是真的怀着杀心。“河城小姐,你们快离开这里!”她提醒荷取带着高岭逃离,自己在这里拦住犬走椛。

“不要走!”椛欲追赶,却被岸飒羽拦住,岸飒羽开始仔细回忆兄长的刀法,扇动翅膀在空中连续挥刀,斩出无数剑气,由于刀法极快,椛无法躲闪,只能持刀挡下。但是岸飒羽没有停下攻势,而是绕着椛飞行,从四面八方攻击,跟不上对方速度的椛挨了无数下剑气的斩击。但不知是岸飒羽的力道不够还是故意留手,这些剑气只能划破椛的皮,不足以伤筋动骨。发现了这一点,椛不再刻意格挡,而是突然用力朝四周横扫,刀风将四周的墙体都划出一大道裂缝。岸飒羽欲躲却来不及,被刀风推出到几米外,身体被划出一大道伤口,倒在地上。

“可恶……我还是太弱了吗?椛前辈……”岸飒羽咬着牙,在疼痛中抱怨自己的弱小,随后昏迷了过去。

见对方已经倒地,椛转身想要追赶逃走的荷取,但他们的战斗已经惊动了整个天狗府,许多鸦天狗护卫涌了过来,将椛包围,其中几位把受伤的岸飒羽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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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队长?为什么?”这些鸦天狗护卫里有不少也是第三保卫队的队员,在昨晚和今早的战斗中幸存。发现入侵者竟然是自己的队长,露出了不敢置信的声色。

“天狗城第三保卫队,就此解散!”椛发出了这样的宣告,“战斗吧,为了你们那卑鄙的主人!”椛用刀指着他们。

一个鸦天狗突然举刀突刺,椛立刻侧身躲开并一脚把刀将刀踩在脚下,控制住对方的行动。而与此同时,又有几个鸦天狗持刀袭来,试图架住她的脖子以威胁其要害,但这些鸦天狗的速度跟椛相比还是太慢了,椛一眼就识破,她踩着脚下的刀一跃而起,踢开面前那个鸦天狗,趁着借力在空中回旋的间隙,挥刀斩出强力刀风,扫清了来袭的天狗,将周围的鸦天狗推出几米之外,再起不能,只有椛一个人屹立于此。

见近战不是这个实力强劲的白狼天狗队长的对手,后排的鸦天狗护卫们调整队形,举起弓,瞄准了椛,却迟迟没有射击,对着自己曾经的老上司和老朋友,即使是身经百战的天狗军人,也会有一丝犹豫。这些人毕竟曾经都是椛的部下,椛就趁着这个机会。凭借着对部下的了解,很快就找到了弱点,她立刻冲向队形薄弱的一侧,以极快的速度拉进距离使背后的鸦天狗不敢轻易放箭,随后踢开挡路的敌人直接突破包围冲出建筑,用力吹了声口哨。很快埋伏在外面的一部分同伴翻过墙壁进来。

“立刻去找一个河童和山童,不许伤害他们!”椛说罢,她和部下们便分散开来,在彦山前的府邸里搜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找不到荷取二人的下落了。他们又在门口处回合,而彦山前的护卫们很快就追赶过来,战斗不得不继续。但是这些鸦天狗近战完全不是几名白狼天狗的对手,追过来后很快就被他们制服,要么被踢飞,要么被打晕。

“这就是彦山前的部下吗?看样子没什么厉害的呢!看来射命丸文叛逃、岸飒弦死去后,彦山前手里就没人了!”一名队友嘲讽道。

“不许掉以轻心,完成了任务再庆幸吧!”椛说道。话音未落,上方突然出现许许多多细小的影子落下来——是箭雨!一群鸦天狗护卫站在建筑顶部往下射箭。一名队员被射中了膝盖,椛连忙下令躲闪,几名白狼天狗四散开来,靠树木和屋檐作为掩体抵挡射击,椛把受伤的队员拖到掩体内。但是箭雨持续不断地落下,他们难以找到机会离开掩体,更别说继续前进了。

椛判断此时已经找不到荷取二人的下落,他们恐怕已经藏起来了,而且敌众我寡,已经有队员受伤,再这样下去把第一保卫队的人惊动过来就不好了。只能回去做下一步打算了。“撤退!”椛下令道,随后立刻吹了第二声口哨,示意还埋伏在外面的队友做好接应的准备。此次行动没能得到目标,意味着下一次将会发生更严重的流血冲突,尽管很不忍心,但只能撤退了。她踢翻身旁一扇门,以门为盾冲出去。“我来殿后!你们先出去!”她说道。队员们也很不甘,但局势只能让他们撤离。于是他们在队长的掩护中翻过墙壁,背着伤员一起撤离。

眼见队员已经全部离开箭雨的射程范围,自己也缓慢后退,在自己也离开射程范围的同时扔下门板转身撤离。就在她转身后,另一个身影又挡在了她面前。

“你是……地子……”椛认出了对方,“你也要与彦山前勾结吗?”

“要是能从这里脱身的话,我本来也不想管今天这事的。”地子拄着剑,无奈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