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知道盯着她的尾巴有些不礼貌，但他发现，基于本能对颜色的喜爱，他无法转移自己的目光，他知道蛇类的眼神并不好，她们是通过其他感官，比如舌头嗅觉和热感来感知定位猎物的，小天猜测眼前的蛇妖也是如此，不过她还有神念，当然不用睁眼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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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小天皱了皱眉毛，他发现女妖的鳞片上有一道划痕，不过划痕并没有破坏尾巴的美感，反而衬托出尾巴更有力量感，她的尾巴可真漂亮啊，也不知道是什么触感，噢，小天的思维有些混乱，脑海里竟然有了荒诞的想法，想要为他的鱼生繁衍后代。

“哼，盯着人家的尾巴看，你礼貌吗？”

一道水波袭来，小天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砸进了水底的淤泥里，看到小天窘迫的钻出淤泥，女妖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小天知道女妖只是和他开玩笑，对于女妖来说，他只是误入狮子领地的蚂蚁，只要蚂蚁不惹怒狮子，狮子当然不会去和一只蚂蚁计较。

“那个，那个，我不知道前辈在此清修，误入宝地，多有打搅，我这就走。”

“前辈？我很老吗？”女人摸了摸如羊脂白玉的脸庞，见小天有些无措的傻站在那，女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罢了，叶飘零为何要追杀你啊。”

男子刚到这片区域，女人就已经被惊醒了，她诧异于缭绕在男子周身犹如实质的杀气，虽然男人带着面具，但女人能感知出他并不是穷凶极恶之人，每个人都有秘密，她也并没有追问，她从男人身上察觉出一些同类的气息，这是上蛊血脉的味道，尤其是男人像鱼一样呼吸，说明他已经觉醒了上蛊血脉。

察觉出女前辈没有敌意，小天知道在她面前不能撒谎，就简单的述说了事情的经过，女人听到李高毅的名字并没有诧异，知道魅魔血脉的存在后，表情反而变得有些悲凉，末了，女人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小天这才如释重负般的向后退去。

小天这才明白古代那些大臣，为何要倒退着出大殿，那是对权势的崇拜，而此刻他是对力量的渴望，一个摆尾，小天迅速的游出水面，外面早已不见叶飘零的踪迹，他先是小心的查看一番，等走到岸边，似乎是心有感应，小天回头只看到水中央一个涟漪慢慢扩散开来,他摊开手掌，滴落的粘液让小天陷入沉思。

远处是一段古城墙，与雁鲸的繁荣相比，这里除了点缀在其中的路灯，仿佛还处于上世纪，走在巷道里也会感觉有些压抑，一辆名贵的汽车与周围的建筑显得格格不入，穿过巷道停在了五间三启门的朱红色大门前。

这赫然是一座王府，以它紧挨着皇城根的位置，彰显着曾经主人的地位，现在的它早已没了往日的辉煌，连上面的牌匾也没有悬挂了，这样的老宅子早就不是权势的代表了，但左右两边的石狮子和相互对称的门楣，都透露着两个字——规矩，唯一不协调的就是门口有些孤零零的消防栓。

从副驾驶下来一个男子，他弓着身子拉开了后车门，从车上下来一位中年男子，他拍了拍衣袖，表情阴郁的走进了敞开着的中门，汽车绕到了后院的车库。

院子里不停的有人进出，大都是女性，见是中年男人回来了，女人们身子微微下蹲行了礼，男人并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院子很大，人很多，但却很安静，随着男人的回来，每个人的心头仿佛都被压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不敢大声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