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岳阳郡主之前已经对此事有了心理准备,当她真正看到苏闽的那一刻,还是感觉天都要塌了!
“闽儿?”
崔氏捻着佛珠的手指顿了一下,之后又恢复了正常,“他可曾发现了你?”
岳阳郡主摇摇头:“母亲,你好似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
崔氏放下手中的佛珠,挥挥手让屋中伺候的人全都下去了。
“没什么好奇怪的!当务之急,我们是该想对策才行,若是能悬崖勒马最好,若是不行......”
一路上,岳阳郡主已经想了许多,此刻她的眼中露着凶狠和绝望:“不如我一把火直接烧了岳阳王府,省得他们再跑出来作乱!”
崔氏嗤笑一声:“那是你的父王和夫君,你怕不是也不想活了?”
岳阳王府那么大,岂是说烧就能烧的?
“那我们怎么办?”岳阳郡主有些声嘶力竭,“上至父王,下至儿子,他们没有一个是正常的,这种人活着也只会牵连我们,还不如死了算了,还有我可怜的月儿,八成也被他们藏起来了。”
说到这里,岳阳郡主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继续说着:“听闻宫里也出了变故,不知是不是他们的手笔,太子也被圈禁了起来,这天启怕是真的要变天了。”
崔氏一口否决了岳阳郡主的胡乱猜测:“放心!皇上没你想的那么差劲!”
岳阳郡主不止一次听闻崔氏这般说,她瞪着红肿的双眼看向崔氏:“为何?母亲,你可是知道什么?”
崔氏眸中透着凌厉,低声问道:“你可曾想过那些书信为何会在你的手中?”
这件事情,岳阳郡主自然是想过的,那么重要的东西轻而易举地被她发现,正常人都会觉得不对劲。
但从苏文轩的反应来看,他并不知道信件被人拦截,这么一来,便排除了岳阳王府和平西侯府的嫌疑。
若是皇上拦截的信件,那他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只需下旨捉拿即可。
因此,思来想去,她都没想明白,究竟是谁会把信件故意送到她面前。
崔氏听了岳阳郡主的分析之后,微微笑着:“还不算傻,不过依我看,这东西八成就是皇上送到你面前的,即便不是他,也是他指使旁人做的,端看你怎么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