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轩辕郎和众大臣面前,轩辕修自是不敢格外喜悦,然等他私底下见了慧贵妃之后,面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
慧贵妃身穿一袭杏黄色宫装,比以往都要端庄许多,宽大的裙裾逶迤身后,甚为优雅华贵。
见轩辕修喜不自胜的模样,慧贵妃先是笑了笑,随后耐心劝解道:“莫要高兴过头了,你虽说你出征三年,得你父皇一句赞赏是应该的,但你也万不可因此生了骄纵之心。”
轩辕修连声应是:“母妃放心,儿子也只在你面前如此,出了流华宫自然是会有所收敛。”
慧贵妃满意地点了点头,招手让轩辕修坐到她的身边来,仔细地打量着他,满是心疼。
“你每次从边关传信回来,都只言一切安好,但母妃却瞧着你晒黑了不少,这三年,吃了不少苦头吧?”
轩辕修心中熨帖:“母妃勿忧,儿子一切都好,这不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吗?”
慧贵妃三年未见儿子,甚是想念,拉着他在流华宫好一通询问。
只是说着说着,慧贵妃突然开始自责:“是母妃对不住你,没能护着月儿,她如今被太子罚去了泞州,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到京城。”
苏文月被罚去泞州赈灾一事,轩辕修已经从沈柔儿那里听说过了,对此他并不觉得意外。
而令他一直想不通的是母妃当时为何不出面阻拦:“月儿犯的本不是什么大错,无心之失而已,以母妃在父皇心中的位置,想必是能拦得住的。”
慧贵妃微微转头,不敢直视轩辕修的眼眸,她当时的确有放弃苏文月的想法,因此才没有露面。
“你是在质疑母妃没有尽力护住月儿?”
轩辕修慌忙起身请罪:“儿子不敢,只是心有疑虑,随口一问罢了。”
见轩辕修的态度还算温和,并没有因为苏文月一事怪罪自己,慧贵妃又静下心来说了她的想法:“母妃心知月儿对你而言至关重要,但经此一事,她怕是配不上你的正妃之位,你可要慎重考虑。”
轩辕修先是不明所以,但很快也想通了其中的关窍:“母妃是怕月儿影响儿子将来的前途?这个母妃大可放心,一个女子罢了,还左右不了那些。”
显然,慧贵妃并不是这样想的,她虽说在宫中顺风顺水多年,但有些事情她有自己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