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生长阶段的男子,这是正常现象,贺宣作为经历过一次的人,安慰自己不要慌。

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确实,丢人的是这时候身边有人。

嘴巴动了动,真想来句***

贺宣咽了口口水,侧过头观察三哥的反应,眼睛闭着,一只手压在自己腰上,呼吸均匀,应该还没醒。

赶紧起来收拾下,免得被三哥发现。

贺宣把手挪开,小心的坐起来,准备下床,还好自己穿着内裤里衣,被褥上倒是没什么东西,最多有些汗意,应该不会被发现。

确定没问题后,从三哥身上小心的跨出去。

脚踩到被子,却发现中间凸起,这里,睡着了也能支棱起来吗?三哥到底醒没醒。

贺宣穿鞋的时候思考了下这个问题。

不管了,装睡也罢,没醒最好,反正醒来才是自己最丢人的时候。

赶紧跑去屏风后面换裤子,消灭证据。

直到贺宣匆匆忙忙出门,谢端还没“醒”。

马车上的贺宣总是回想起自己早上看到的这一幕,叹了口气。

“公子,书院的饭食真的这么难吃吗?”小竹在外面驾车,还以为公子是为了书院的伙食感到担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不,我每日给公子送些吃食过来。”总不能让公子辛苦读书,还吃不上饭吧。

“你们每日跑来太辛苦,要是有空的话,第三日,让小兰做些饭食送到山脚下的脚店。”

书院每天都有人下山采买,会经过这里,自己给些好处,买通斋舍的杂役,让他们帮忙带上来。

“公子放心,包在我身上了。”

“你们看着安排,轮流排班也行。”

“小竹,家里做的白糖千万不能被别人知道,还有,这几日也别停,能做多少做多少,装到陶罐里面可以保存好些日子,就是不能被太阳晒到...”

一路上都在跟小竹交代注意事项。

早上起得太早,贺宣中午有些犯困,斋舍里眯了一会儿,去上律法课就有些晚,在书院里快步走去,不然被先生抓住迟到,可是要罚抄的。

幸运的是赶在上课前进了屋。

上了几次课,贺宣发现律法课选的人少是有原因的。

齐律有三十卷,共四百六十条,包括五刑,十恶,八议,以及吏律、户律、礼律、兵律、刑律、工律。

第一堂课,大家比较新奇,听着先生讲解了什么是五刑,十恶,八议。

原来律法中以笞、杖、徒、流、死为五刑,即所谓正刑,其它如律例内的杂犯、斩、绞、迁徙、充军、枷号、刺字、论赎、凌迟、枭首、戮尸等都是杂刑。

\"十恶\"条款规定了谋反﹑谋大逆、谋叛、恶逆、不道、大不敬、不孝、不睦、不义、内乱等十种所谓\"常赦所不原\"的重罪。

八议则是议亲,议故,议功,议贵...大概意思就是皇族,贵戚,官绅这些人有法律特权,这八种人犯罪,法司皆不许擅自鞫问,须实封奏闻﹐取自上裁。

到了后面的课程,贺宣本以为先生的讲解中会有些案例分析,没想到就是一条条律例宣读,解释。

下午本就容易犯困,上面的先生还拖着长长的调子,声音平淡没有起伏,好像在唱催眠曲。

要不是大家经常跟着念,很多同窗都想一头扎到桌子上,睡个天昏地暗。

每次上完律法课大家都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要么直接趴在桌子上眯一会儿才行。

与此相反的是算术课,在第四日下午,每次上课前,先生就先写一道题,让学子们传阅,要是能把这道题解出来,这节课也就差不多会了。

不论是《算学宝鉴》还是《九章算术》,其实难度都不低,里面涉及到乘法,除法,面积,周长,通分,约分,求方程,甚至还有勾股。

大部分内容对于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贺宣来说不算有难度,毕竟都学过,只是公式忘记了,听先生讲解,也就回忆起来。

贺宣最难的是读题,每次看题目都要仔细读上三遍,才能明白过来。

比如这一题,粟米之法:粟率五十;粝米三十;稗米二十七;凿米二十四......今有粟一升,欲为粝米。问得几何?

翻译过来就是五十斗谷子,磨成粝米剩三十斗,磨成稗米有二十七斗,我现在有一斗谷子,想要磨成粝米,能得到多少呢?

这题难度不大,算出比率,就很容易知道答案,可是题目一定要仔细阅读,不然都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