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泽脸色刷白,还出了虚汗,确实有些渴,拿过水杯,跟贺宣道了谢。

贺宣看他的样子很是难受,继续道,“你像是汗被蒙住,中暑了,最好去医馆看下。”

顾川泽喝了水,确实好受一些,坚持不用去看郎中,自己休息会儿就好。

下午的时候,周夫子没来上舍,贺宣练习写文章,时不时关注下顾川泽,他休息了个把时辰,去了趟茅厕,回来的时候坚持看书,可是脸色和有些发抖的手暴露了身体不舒服的事实。

散学了,贺宣的文章写得差不多,可是不算很满意,留堂打算再改改。

直到屋里其他人都离开了,才反应过来,收拾东西,把囊箧装好,看到顾川泽还没离开,过去问道,“你好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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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川泽休息了一会儿,比中午已经好一些了,却没力气回家,只能在学馆呆一会儿,希望等会儿能恢复。

这时,学馆除了周夫子家的下人,其他学生都回家了,要是不求助贺宣,只能惊动周夫子,周夫子让自己在学馆读书,减免了许多束修,自己不能再给夫子添麻烦,“我没力气,走不动。”

“贺宣师弟,能不能麻烦你一下,送我到城南。”顾川泽鲜少求助别人,开口很不自然。

贺宣询问了下有哪些症状,大部分跟中暑吻合,就问顾川泽。

“我知道一个法子,就是在肩膀上掐几下,能缓解,就算不能好,也没啥大问题,你要不要试下,还是去看郎中,光休息可能要好些日子才会好。”

顾川泽问清楚,把衣裳解开些,让贺宣试试,要是去医馆,一来一去要花不少钱。

这种要接触皮肤的动作,贺宣想先去洗个手,“你稍等一下,我马上来。”

洗完手,接了一点水,进屋,让顾川泽把肩膀漏出来,双手抹点水,这样掐起来,不会干疼。

顾川泽确实中暑了,掐了三四下,肩膀有些紫,贺宣安慰道,“你忍忍,把脏东西都掐出来,就好了。”

贺宣一用力,顾川泽就想躲,硬生生忍着,从后面看,咬紧了牙根在忍。

把两个肩膀都掐的青紫,顾川泽额头出了汗,脸色红润多了,不知道是好了还是掐疼的。

顾川泽穿好衣裳,贺宣出去洗了个手,再次去厨房找仆妇要了杯盐水回来。

“你喝点盐水,会好一些。”贺宣把水递过去,顾川泽是个典型的书生,有才华,身体不是很健壮,不过年纪比贺宣大上一些,要是扶着他回家,自己这身板都会被压矮了吧。

喝了水,休息一会儿后,顾川泽恢复了力气,贺宣把两人的东西都带上,出了学馆。

顾川泽的脚步还有些虚浮,走了两条街,喘气声粗了些。

贺宣体谅人家身体不舒服,放慢了脚步,到自家铺子,想起顾川泽午饭都没吃,肯定饿了,说道。

“我有些饿了,我请你吃饭吧。”说完就拉着人家的胳膊往店里走。

顾川泽想拒绝,再过一会儿就到家了,可以回家吃,却被贺宣拉进屋。

贺宣让小竹上两份清淡些的米粉,坐在位子上,把自己的囊箧给小竹收起来。

“贺宣,我那份还是退了吧,我在走几步就到了,你自己吃就行,我先回去了。”顾川泽想拿过自己的东西,被贺宣制止。

贺宣指了指后厨,“已经下锅,不能退了,大不了你以后有空指点下我的文章,当做回报,夫子讲的太快,我不是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