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庸啊!”
“张老五家的烤鸭店,还开着吗?”
胡惟庸的眼里,李善长在说这话之时,不仅抿了抿嘴,还用余光看了看坐在他胡惟庸对面的涂节。
胡惟庸自然知道,李善长并不是真的想吃烤鸭。
他忙笑着点头道:“开着呢,生意比以前还好。”
“张老五家的烤鸭,确实是这应天一绝,老相国这么一说,下官也想吃了。”
说着,他就看向涂节道:“涂节啊,老相国和本相想吃张老五家的烤鸭,你去买两只来,记得告诉张老五,一只烤得嫩一点,一只烤得焦一点。”
涂节也知道他们的真实用意。
他也不怪李善长,毕竟他的级别不够,没有直说让他回避,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
涂节忙笑着拱手道:“好,下官这就去办!”
涂节走后,李善长又看着他的背影道:“这个涂节很懂事,但可用,不可信。”
胡惟庸淡笑着点头道:“老相国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对了老相国,您老把他支走,是不是因为您想到了什么,我没想到的事情。”
李善长看着胡惟庸,只是似有深意的一笑道:“老夫想到的事情,你就真的一点也没想到吗?”
胡惟庸恭敬道:“也想到一些东西,但肯定没有老相国想得那么全面。”
“所以,就在老相国面前班门弄斧了。”
“还请,老相国赐教!”
李善长看着眼前的胡惟庸,欣慰的点头道:“这个林昊,是个人才啊!”
“他年纪轻轻,就看透了老夫辞官之时,才看透的事情。”
胡惟庸问道:“何事?”
李善长目光坚定道:“藏拙!”
话音一落,李善长就转而看向皇宫的方向,似有追忆的说道:“洪武四年之时,我明明才五十四岁,陛下却突然问我,说我是不是已经五十五岁了?”
“他还说他看我精神不佳,问我要不要回乡休养一段时间。”
说到这里,李善长就转过身来,看着胡惟庸道:“老夫岂能不知陛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