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这片水源地,阿木古兰确实看到了之前的人探查到的痕迹。
生火、马匹、人。
人不多,但是有车辙。
可能是别的斥候小队。
还好没下雨,否则疯长的草肯定会掩盖这些痕迹。
此处正好是河谷,高低起伏的地形给探查有了些难度。
原是高山融雪流下来的河流,一路要往东去。
队伍中一个人发现了踪迹,悄悄招呼二人。
阿木古兰轻手轻脚地凑过去看。
确实是一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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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中伤员不少,一脸颓唐气息。
说的话也是匈奴话。
大约是左贤王的残兵。
营地里隐约有争吵声。
阿木古兰仔细听了半天,原来是说汉人的事情。
吵得相当激烈。
不应该听的,知道的多了都是催命符。
阿木古兰打了个手势,正欲退走,身后却传来一声大喝:“什么人!”
争吵声停了,营地里的气氛紧张起来。
阿木古兰自诩一生小心翼翼,没想到被上厕所回来的士兵抓了个正着。
这些人既然是残兵,身上应该知道一些东西,问问也好。
况且真的跑的话还是跑得了的。
阿木古兰自报了家门:“姑夕王帐下斥候,你们可有左贤王庭的消息?”
一听这话,残兵紧张的心情才放松了些。
“原来是兄弟!”一个声音喊,“我们正是左贤王庭的人。”
双方才放下来了那种一触即发的剑拔弩张劲,迅速亲近起来。
原来是正在祭祀时,突然大周大军冲入,打了所有人一个猝不及防。
左贤王被部下拼死救了出来,现在正在修养,暂时无法长途跋涉,只好在此休息。
一听左贤王在,阿木古兰只觉得头大了起来。
贵族离我远点,一碰上贵族总没好事。
“这一路的情况你熟悉吗?”一个脸色极差的中年男子问。
“只对我们来的路程熟。”阿木古兰说。
“王的伤势不能再等,还恳请将他送回单于庭修养。”
现在阿木古兰的头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