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阿木古兰的理由很直接,“从那天看到军队开始就觉得不对劲起来。再多走一段路,再晚一些休息。”
“啊对了,”阿木古兰发现又有了个知识点,“那个张将军是什么职位?”
“……右校王。”崔承面无表情,只当自己是一个没什么感情的查询机器,“很高级的官员。”
阿木古兰对“很高级”这个解释没什么意见,反正她也想象不到。
“这边没有战事,他来做什么?”阿木古兰问,明显不想等到崔承回答,直接自答道,“他是来找你的。”
语气笃定。
“……是,”崔承说,“我说过他有时会来拜访。”
“他勉强算是我一个好友。”
“勉强?”阿木古兰问。
“在大周时我们一同侍奉陛下身边,我来出使匈奴,他后来也战败投降。他曾劝我投降,我没答应。但他会偶尔送来些东西。”
“听起来是个好人。”阿木古兰道。
“算是吧。”崔承说。
“可他现在是单于的人。”阿木古兰说,“单于想开战,如果让他发现你不在或者被人带走,计划会出现问题。你和我都活不了。”
“是。”崔承大方承认,“有一个事情你说得不算对。”
“什么?”
“我能活,但你不一定。”
“张升会念及旧情留我下来,把消息瞒住。”崔承说。
“所以他因此会杀了我。”阿木古兰平静道,“你们两个真是好兄弟,都不想解决问题,都直接解决提出来问题的人。”
崔承一笑。
“没关系,”阿木古兰说,“三天之内他最多发现你消失了,我不会让他抓到你。”
语气坚定且平静。
在这种事情上,她的傻气荡然无存,透露着一种锋锐感。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阿木古兰说,“我们之前聊到的关于你的用处。还有第二种用处。”
“对于主战派来说,杀了使臣来证明自己不死不休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