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韩厉就到了县衙前等候。

因为秀才考的缘故，天还没亮，县衙前的一大块空地就堆满了人。

大家都喜欢看热闹。

里面的权贵有权贵看法，他们这些普通人有普通人的看法。

韩厉看着不少人拿着椅子找了个好位置坐着，再看对方身上的衣物，不由得心中感慨。

心道这县城的人就是不同，还有心思看这种热闹，在庆安镇那些乡民，多是食不果腹，终日为生活奔波。

要不是韩厉有相仙葫在，也不敢妄想脱离莫家。

韩厉站在人群中，听着边上有人在大声讨论这次秀才考的名次。

有人说是王家的王奇才。

有人说是杜家的杜冲。

······

韩厉听得津津有味。

他不过是区区家奴，哪里知道这县城风云？

在他看来，那些人可都是卓绝之人，他没有进入二流，肯定没法和他们争的。

他只能争一个中下。

偶尔间，他还听到有人提到了莫家大公子莫问心的名字。

每一次提起，都顺便会将对方的光荣事迹说出来，听得韩厉自惭形秽。

譬如，那位王奇才，三岁习武，六岁与练家子搏斗，后十二岁便斩了大名鼎鼎的采花大盗田一观。

其他人的事迹也是不遑多让。

而韩厉自己呢？六岁还跟在老爹后面玩泥巴。

不能比！真的不能比！

“尽人事，听天命！”韩厉暗道。

日上三竿。

县衙大门开启。

韩厉持着通行令走了进去。

“豁~”

四周隐约有些哗然。

“不会吧，那家伙看着一点都不体面，怎么也能进去？”一些人拍着大腿后悔。

他们也是想着参加秀才考的，但半途就觉得自己实力一般，所以放弃了。

现在看到韩厉这种人也进去，他们顿时觉得要是自己去了，指不定有不小的机会能成。

很快，韩厉就跟着人到了一个校场，偌大的校场此刻已经布置了许多考试设施。

稍远一点的地方，有一排看台，估摸着是给大人物看的。

考生们站在考场里，都有自己的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