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里面也有几人,但凡余芸有异动,大汉也能马上反应过来。
“我们的身形确实相像。”盛意开了隔音结界,望着铜镜里的余芸。
余芸眼底有乌黑,她死死地盯着铜镜里盛意的脸,“你来真的。你真打算替我?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余芸激动起来:“我小时候见过那布阵的修士,余峰强说他是丹阳宗的高人,是西洲法阵第一人,甚至还是五国不少王侯将相的座上宾!你就一个人,拿什么救我?别把命搭进去了!”
盛意扶住余芸的肩膀,安抚道:“怎么破阵说来话长。不必担心。”
余芸急了,却听盛意又道:“我们并不相识,我来替你,你应该高兴才对。若我没有成功,你就逃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来了。”
余芸微愣,神情复杂。
有人替她死,看样子确实是余芸占便宜了。
这丫鬟跟她素未谋面,余芸连她姓名都不知,死了也不会心疼。
大抵就是记住了盛意的面容,偶尔想起来有个人曾替她死了——也就仅此如此了。
可余芸笑不出来。
……
“闻大师,您来了!”
喜宴还未开始,余当家忙着招呼宾客,见到闻景子便面露喜色,殷勤地迎了上去。
“嗯。”闻景子便是余芸口中所谓的丹阳宗的高人,他冷淡地点头,挑眉问,“都安排妥当了吧?”
余当家连连点头,“按照您的吩咐,找了生辰八字极阴之人与悟儿的血亲一起献祭。”
闻景子摸摸胡须,“那行,到时我起阵作法,你带着人在一旁护卫。”
婚宴间人声嘈杂,宾客还在陆续入席,等着婚礼开始。
闻景子划破手指,将渗出的血珠抹到眼皮上,再睁眼时,大阵的纹路便在眼前浮现。
三个法阵都在照常运行,乍一看并没有什么问题。
闻景子扫了眼已经入座完毕的宾客,凶时将至,献祭即将开始,不知为何闻景子心中却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闻景子看向余当家:“我实在不放心,你去看看余芸,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此时三个新郎骑着骏马入场,身后是新娘子的花轿,迎亲队伍一出现,场上就放起了鞭炮,众宾客磕着瓜子围观,一派喜气洋洋。
余当家狐疑:“我已经找人盯紧那贱种了,给她梳妆的丫鬟送她上的花轿,应该不会出事吧?”
闻景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去把新娘子拦下来!看看是不是余芸!”
见闻景子如此着急余当家也不敢怠慢,当即将花轿拦下,钻进去不由分说就掀起新娘子的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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