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琮于是叹气,“荆州内忧外患,琮手中又无可用之人……是以,想请先生出仕!”
说着,弯腰拱手,行礼到位。
司马徽更愣了,他手里没有人可以用?
开什么玩笑,刘表给他留下的班子难道是假的?
就算是黄月英这时候在楚安,刘琮也不会没有人可以用啊。
很快,司马徽想通了其中关节,这刘琮……怕是自己起了其他心思了。
于是摇头,“老朽年事已高,教些学生还可,这要出仕……却是力不从心了。”
“先生高才,何惧年高?”刘琮仍然弯着腰,大喊道。
司马徽叹气,仍是拒绝,“琮公子今日也累了,早些回城休息吧,老夫如今也是精疲力竭,便先告退了。”
“先生!”刘琮直起身子,瞪大眼睛,这就……拒绝他了?
而后,他便只看到了司马徽的背影。
心中,恼怒不已。
一个糟老头子,仗着有些名气,便故作身份!
竟不把他放在眼中?
“琮公子,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先回去休息。”那名士子叹气,劝道。
“今日的目的,可是一个都没达成,你竟还好意思要本公子回去休息?”刘琮沉着声,有些怒意。
那士子便愣,“也非在下……要公子在先生讲学时睡着啊。”
刘琮:……
妈的,这人……是不能要了。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是不想在荆州当官了吧?
“哼。”刘琮哼了一声,甩手便往山下走。
那学子见此,心中也恼怒。
他原以为,刘琮是真的要请人出仕,以为刘琮是一个难得的明主。
如今看来,对方喜怒都放在脸上,且……不会反省自身,而将过错都迁怒他人,实在不是明主之象。
于是也愤愤的回了宿舍,又与众人说起今日之事。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
整个襄阳学宫,不到一日,便知道了……刘琮想请司马徽出仕,却在司马徽讲课时睡着,而后又将过错怪到别人头上。
待得刘琮听闻此消息时,目眦欲裂,“那人……竟如此说我?”
“公子……”侍从很害怕,至少,他探得的消息是,襄阳学宫那边,对琮公子都当成笑话看了。
连带着,便是襄阳的老百姓听了,都只得无奈笑笑。
没有办法啊,刘表病倒,他几个儿子中,又只有刘琮好像可堪大用,结果现在看来,倒是……也堪不了大用啊。
多数人对此,也只是一笑了之。
毕竟谁当州牧,他们的日子都得一样过。
总不能刘表的儿子上位了,把刘表以往定下的政策都给推翻啊。
所以,老百姓们还真不是太在意。
在意的,是荆州各大世家。
因为天子的那封求救信,他们一个个的都想早点投资刘表一家,可现在……这局势,也让他们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