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迷失故地,言瑾瑜梦忆前世

“你们吃罢便去歇着吧,东边有间屋子,既是夫妻便住一间房里吧!”

突然间,老太又说了这么一句,听闻此声,言瑾瑜和韩明霜相视一眼,心中皆是不安,彼此眼神交汇,意思皆是觉得走为上策,毕竟此处实在诡异!

言瑾瑜素日也并非信奉鬼神之人,只是他也不知怎么,现在心里慌得厉害,隐隐得,他竟觉得痛心……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然而这种异样的感觉又实在强烈,他自觉不能在此久留,韩明霜亦是觉得此处邪门的很,还是快些离开的好……

“天黑路绕,你们只会越走越远,还是明日再行吧!”

征然间,老太幽然而出的一句话将他们刚是要携手离开的动作唤停住!

而他们这时也不知怎么,竟就鬼使神差的觉得老太的话是对的……

再回头时,那老太已然入了内室就寝,言瑾瑜和韩明霜倒是没敢随意动这处早早备好的饭食,可他们二人也出了这屋子,去了东边房院里!

一进去,言瑾瑜先是把房门反锁好,后又将韩明霜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她:“别害怕,我在呢,今夜你去榻上睡,我就在床边守着你,别怕!”

言瑾瑜现在倒是后悔今日使性子带她出来了!

原以为晚上也就回去了,不曾想迷了路,还见了一言行无状的疯婆子!

想来韩明霜这小小年纪定然是吓到了,到真是委屈了她!

韩明霜这时也搂着他的身子,听他这话倒也没那么怕了,只不过韩明霜也不愿言瑾瑜在外委屈了!

“咱们一起睡吧!夜里寒,你可别着凉!”

韩明霜不在乎什么,她只要言瑾瑜没事就好,可说来此地实在诡异,她怎能没心没肺的睡过去,反倒让言瑾瑜守着不得安适!

言瑾瑜闻声,知道她也是心疼他,只是言瑾瑜却没同意这件事!

“尚未成婚呢,这样不妥,会误霜儿名节!”

言瑾瑜自知有些事儿不能由着性子来,他与韩明霜现如今虽是人尽皆知的情投意合但尚未成婚,有些规矩,实在不能逾越!

“这荒郊野岭的又不会有人知道!”

韩明霜从他怀里起来,倒是没想到他竟会拒绝!

只是言瑾瑜现下倒还是不愿,韩明霜松开他,面色上故意有些不爽……

“罢了罢了,你若不上榻睡,那我也不上榻睡,我就陪着你在塌前坐着!”

韩明霜使着性子,左右同福同享有难同当,她才不会让言瑾瑜一个人提心吊胆的守夜!

言瑾瑜这时看着韩明霜这般倔强任性,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只觉得连累了她受苦受怕:“傻丫头~”

“快些去睡吧,兴许,明天就好了……”

韩明霜言语中似有催促之意,实则她也是不愿再这样提心吊胆的待下去!

言瑾瑜这才与她过去,摘了披风,脱了鞋子上了床榻……

这应该是,重生以来,她和他第一次同榻而眠吧!

韩明霜并不排斥,因为她上一世和言瑾瑜的确是夫妻,他们同床共枕了一辈子,所以现如今同榻而眠,韩明霜也没有丝毫觉得生分……

韩明霜直接搂着言瑾瑜的身子,也不知是太久没能这样同榻时抱着他,还是因为现在自己心里害怕,总之韩明霜这一举动着实自然而又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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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瑾瑜心里不知怎么,与她躺下来的瞬间,心安了不少,却越发觉得,一种莫名而又强烈的熟悉感……

他觉得,仿佛他和韩明霜这样入睡过许多次,所以丝毫不觉得陌生,更不会觉得紧张!

言瑾瑜自觉他们尚未成婚,睡在一起不合规矩,可是现下与她躺在一起,言瑾瑜却觉得他们二人同榻而眠完全合乎情理,就像那老太说的一样,既是夫妻,睡一间房也可……

只是,他为什么会这么想?明明他心里很清楚,他们并未成婚,即便那老太不知道,可他知道他们并未成婚,不是真正的夫妻,但他怎么又偏偏会有这么强烈的感觉……

……

“若是可以重来一次,你愿意吗?”

这声音传来,似在问他……

言瑾瑜恍然看到,他站在一处大火燃尽的废墟中,怀里,竟抱着一个面目全非的女子……

他眼角挂着泪,目光中,再没了希望,无欲无求,无所寄托,像个活活在等死的人……

他竟切身体会的到,那种令人窒息的心痛……

“若没有她,我倒宁愿陪她躺在这里……”

他已心如死灰,什么都不在乎了,仿佛没了她,要这天下都觉得无趣……

只是,那声音又传来:“那若是你们都可以重来一次呢?”

一声后,他抬眸而起,看着那老太,竟是他今日在荒郊野外的小木屋见到的那个……

风微吹过,扬起她的黑纱,露出一张狰狞可怕的面色……

“如何能重来?”

他轻声问着,话音儿里似有着希望,亦带着从未有过的祈求……

可于他而言,他从不信神佛,可若神佛真能救她一命,他倒愿意信一信……

“人这一生逃不过命运二字,她既已死,就只能重生一世逆天改命,但是需得一人以命抵命,以运抵运,为之付出代价……”

老太与他说着,倒不似个故弄玄虚的道人,反而更像是一位活了许久,看透人间是非善恶的活菩萨……

“你若放下她,向北远行,借助北国势力,仍可以夺下你今生应有的帝位!

可若你选择要她重生,就非得自刎于此,放弃今生帝王命以及余生寿命!

且她来世重生乃逆天而为,这就意味着,你还将放弃来世帝命偿还!

尔,愿意与否?”

尔,愿意与否?

尔,愿意与否?

尔,愿意与否?

这声一遍又一遍回荡在他耳边,他听着,竟不知怎么就信了这从来不曾信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