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荣怒声打断,什么规矩体统都不顾,皇上知道昕荣现下猛然听见这个消息心里难受,此刻也无心责怪她!
昕荣现如今却是毫无理智一般:“皇伯,瑾哥哥当年才多大,那个叫霜儿的女子当年才多大,过了七年,瑾哥哥怎么可能喜欢她……”
昕荣不相信,她以为自己的父王可以帮她,却不想那女子竟是丞相爷的女儿,镇北王不敢轻易做决定,皇上竟然也赞成言瑾瑜和韩明霜在一起,这一瞬间,仿佛所有人都没办法,他们都站在韩明霜那边,而她一个人孤立无援!
她怎么能甘心,她喜欢了七年,到头来,她竟成了插足旁人感情,最多余的那个!
昕荣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受,镇北王见了心里也不愿她这般难受,只是丞相乃是朝中一等一的重臣,皇上颇是重视,言瑾瑜喜欢上相爷的嫡女,这无论是家世,还是站在朝廷立场方面来说,对言瑾瑜都是最合适而有利无害的!
镇北王不是不管,而是他没有理由,昕荣不明白这其中利益,可他明白,现如今,是昕荣白白爱了七年不得结果,她心里怎么能不难过!
皇上看着那昕荣哭诉,一小女子,年少无知,被感情伤了心,确实可怜,他也无心责怪她:“昕荣,你喜欢瑾儿,朕知道,可强扭的瓜不甜……”
“那皇伯知不知道那相爷嫡女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昕荣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再一次打断皇上好意相劝的话!
“昕荣!!!”
镇北王一声呵斥,皇上是仁德之帝,对子辈虽严苛却也慈爱,可也容不得昕荣这一再二再而三的冒犯顶撞!
皇上闻之不语,心里理解昕荣如今的难过,可她这话,却让他不解!
昕荣见皇上不说话了,抹去眼泪,平复几许,开口:“皇伯,臣女本不知意欢表妹就是当今丞相爷嫡女,但是,那相爷嫡女在京城的名声,皇伯听过吗!”
昕荣又一声反问他,皇上心里多少忧心,韩明霜的名声确实不好,他当然是知道的,只是,昕荣此话何意!
“臣女一年只能回京一次,最多待几天罢了,尽管如此,昕荣在京城听到关于相爷嫡女的传闻是多之又多,记忆颇深!
那相爷嫡女,是个大字不识,毫无规矩,不学无术还性子跋扈任性惯了的废物!
皇伯,瑾哥哥可是您的嫡子,他从小生的尊贵,处处都是顶顶的好,他何曾能看上这样一个草包小姐,皇伯若真是不管不问,才真是害了瑾哥哥一辈子……”
“昕荣!把嘴闭上,不允开口!”
镇北王终是一声呵斥她闭嘴,那韩明霜再怎么不好,也是相爷嫡女,她此话,只怕是得罪人!
只是平日里昕荣若是听见镇北王这般生气,定然是不敢说什么了,但她现如今却丝毫不愿就此罢休,昕荣见皇上仍是不愿,不免又急着唤了一声:“皇伯,那女子极是不端,怎么配的上瑾哥哥……”
“够了!!!”
声先入耳,人随后而至,他冷声打断昕荣诋毁韩明霜的言辞,原冷漠的音色里终究是不止那份冷漠,更是掺杂着怒气而来!
昕荣见着言瑾瑜进来,跑过去,只觉得有了充分的理由让他放弃!
“瑾哥哥,你方才听到了是不是,那女子根本就配不上你,她没有一处是好的,瑾哥哥,你不该喜欢上她这种女人……”
“郡主慎言!”
言瑾瑜后退,与她保持距离,后又冷言冷语的似在教训她此言不端:“郡主该是知道,不信谣不传谣方是对的!”
言瑾瑜挑明了维护韩明霜,昕荣听他此话心都要疼死了:“是我一个人这样说吗,瑾哥哥,你出去,你出去打听打听,你随便去问,莫说满个锦阳皇城,便是南霄上下谁能不多少听说她韩明霜的大名!
一个人说她不是,你不信,两个说你也不信,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那女子不是什么好东西,瑾哥哥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昕荣不明白,若是那些品性端庄的好女子也就罢了,偏那韩明霜算个什么东西,处处不好,行为处事鲁莽恶劣,她这种女子若不是仗着相爷嫡女的身份,恐怕出门就被人当做过街老鼠打死了,她凭什么能让言瑾瑜对她喜爱至极!她到底是哪一处值得他钟爱不弃!
言瑾瑜听着昕荣此话,只觉得越发的刺耳,现如今开口,又一次与她坦白清楚:
“本王不希望听到任何人说她的不是!郡主并不了解霜儿,此话切勿再讲!本王一直心有所属,郡主不该为本王误了此生,还望郡主早些放下这份对本王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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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瑾瑜拒绝的彻底,他深知且已认定韩明霜一人,只要不负她一人,他此生便无憾了!
“瑾哥哥为何不信我……”
昕荣见他明知那韩明霜如此恶劣不堪还是如此执着,甚至句句袒护,心里便似犹如千刀万剐一般疼!
言瑾瑜听她此话,只轻声回了句:“本王并非不信你,而是本王深知霜儿为人!”
“瑾哥哥……”
昕荣着急解释,想着他能早些认清韩明霜,韩明霜为人就是如此恶劣,人人都知道的,言瑾瑜聪明一世,为何要如此执迷不悟……
只是昕荣刚是唤了声,言瑾瑜便不愿再听下去任何话!
“郡主这几日冷静些的好,本王与霜儿之间,容不得任何人插足,郡主切勿动歪心思,若是在外造谣中伤本王的霜儿,本王不会念任何人的情分对郡主客气!”
他有意威胁,句句偏袒,着实让她的心,犹如一把刀子被心爱之人亲手插上!
她不语,似知道自己没了争辩的资格,就那么目送着他离开,直到他那抹修长飒爽的身影,渐渐淡出了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