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冷淡的几个字,仿佛疲惫的不想和他争论什么。
秦朝暮将人放下来,见她不言不语的转身就推开了卧室的门。
“吃点东西再睡,医生说空腹会难受。”
喑哑的,不太明显的加快了语速。
寂静的走廊里,她转身就关了房间门。
身后是男人吩咐的声音,“红枣山药炖一点排骨,记得加一点香菇粒,如果排骨她不愿意吃的话也不要勉强,放一点姜片去腥……”
顾初脚步错乱,还没走几步就撞到了化妆凳上,羊皮椅子应该嗑上去不疼,但她约摸是怕疼的人,只觉得钻心的疼。
男人的耳力很好,斯文淡漠的眉目一下便重重的拧起,想也不想的就敲门。
“白虎大人。”生活管家立刻挡住他。
又警惕的转身小声的敲门,“主,我可以进来吗?”
“不用了,”顾初坐在地毯上,暗中的无声无息的,除去嗓音沙哑和平静,“我睡一会儿,把视频会议挪到明天。”
“你睡,我去处理。”男人低沉稳重的嗓音传来,默了一会儿,他又说,“如果你需要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
他站了一会儿,似没听到声音,又再次开口:“我的手机会24小时开机。”
顾初不知道他在门口站了多久,亦或者是三分钟,五分钟,甚至更长的时间,直到生活管家再次催促,男人的脚步声才渐行渐远。
顾初蜷缩在被子里,细细密密的睫毛微微颤抖,她红着眼眶,却不掉眼泪,只是眼角微微氤出一点红色。
没人能理解她是如今孤零零的面对这一切,肚子里的孩子、庞大的家族琐事、长老和军长的注视。
经历了不舍、难过、怀念,像罂粟花一样沉沦在另外一个他的慰藉。
也是此刻她才明白,慰藉的秦小乖永远是个影子。
而她,不敢要真正的他。
被舍弃过两次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