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绝对受不住第三次。
这算不算是一种循环报应,他忘了她,她也再也不敢让他想起来。
谁说她是绝对的凉薄无情?最是绝情的人最是深情。
可又怕深情。
照片拿起来,当着他的面用力撕开,扬起。
微凉的秋风刮过,无所碎片承载着她一个人的记忆,将两个人的身影变成最后一点夕阳下的剪影。
像电影处理的最后,她在消退的碎片光怪陆离中转身。
天差不多黑了,花园的灯也就跟着亮了起来。
那光将男人的身形拉得格外的长,又渲染得格外的孤寂。
不知道他静默无声的站了多久,才单手插进裤袋,然后转身回到了车上。
闭上眼睛。
他问精神体里的那人,“那些记忆好吗?”
【比起中学时候你们相处的那一年要好得多。】
他笑了下,眯着狭长的眸敛着不知名的暗色,吐出一口烟雾来,“你竟然也知道这些。”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很意外,你竟然会暗恋一个霸凌你的女孩。】
秦朝暮眯着眼睛没说活,许久后薄唇跟鼻息间都随着呼吸吐露出烟雾,将他俊美的脸熏染得有些模糊,和藏匿在内心最深处的记忆一样模糊。
那一年,她本该初二,他高二。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蹲在高中部的门口,“喂。”她像个小痞子一样在身后喊他,毫无顾忌的大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其实那时候他知道她是谁,她是他的宿命,还恨在心的宿命。
于是他没理她直接走了。
就这样,她和一群游手好闲的学生蹲了他几次,每次都问他叫什么名字。
后来大约是没了耐心,她就没蹲他了。
再后来,他才知道她跳级了,她高一,他高二。
她名声很大,聪明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