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几乎压制欲裂,整个人的表情都呈扭曲之态,阴森咆哮:“他怎么敢死!他怎么可能死!我都没死,他怎么敢死!”
大秘已被吓懵了,颤抖着双眸语不成句,飞快阐述:“和他一起死的还有十八个僧人,他身上一共有三千六百刀,将什么鬼阵法用血填满了,他抱着夫人的骨灰和遗物一同焚烧殆尽……他们都说秦总疯了,要和夫人再次轮回……”
臻远晁似乎被钉在原地,恍惚的松了手,捂着胸口踉跄后退两步,撞到了身后的办公桌,脚下一软,差点跌落在地。
大秘慌忙上前扶,却被男人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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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男人红着眼大笑起来,踉跄的扶着桌子转身,后背微微佝偻,“神经病……神经病……他妈的都是神经病。”
“三千六百刀……凌迟处死啊……”
忽而揪住大秘的领口,双眼猩红,压制欲裂,“你说!会不轮回!会不会!”
“不会!不会!这世界上没有鬼神,怎么会轮回……”大秘被吓的语速飞快。
“哈哈哈……是啊……”男人踉跄的坐到椅子上,呈现一种鬼魅而阴森的姿态,笑弯了那双发红的眼睛,“他是个神经病……我以前都劝他看病了……哈哈哈……”
大秘悄悄的退了出去,将空间留下被痛苦席卷的男人。
深夜寂寥。
酒吧里。
男人烂醉如泥,嘴里来来回回都是这几句。
“秦朝暮,你怎么敢……你他妈都没复活她……”
“秦朝暮,是你欠她的……你欠她的……你活该……”
“我……没有错……没有错……”
“我只是想……想折了她的翅膀啊……我想让她……爱我……”
“我晚上……一回去……满屋都是她的气息……我都还熬着,你却死了……”
这样的醉酒状态并不多见,钢筋铁打的男人屹立于银海城,没有弱点,没有感情,无懈可击。
保镖阿甲一如既往的将人扛了回去,又被男人扯住衣领,丢了眼镜的男人像无助的孩子,空洞的问他:“阿甲……我……我给她道歉……她会不会原谅我……”
阿甲不语。
只有他知道,他的主人可以反手如云,覆手为雨,胸腔里躺着的那颗心早已随着那场叛乱而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