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忍不住看向那扇因毒瘟肆虐而日日紧闭的门扉。
笑颜如花的小丫头总是高高兴兴地从里头跑出来,亲切地喊他一声表哥……
这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
他收回目光,心情复杂地应了声是。
轻微的两声扣门,有人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
“主子,您去歇着吧,这里有属下在。”
林沐濯放下看了一半的孤本,朝床榻望去:“你不是说再有两日就能见好吗,这都三日了她还昏着呢。”
“人与人体质不同。况且小烛姑娘这些年灾病不断,身子自然更弱些。但属下跟您保证,她定会无恙的。”
“最好如你所讲!”不满的情绪已经在反复的希望与失望中拔至顶点,林沐濯语气恶劣地道,“本座耐心有限,明日她若还这么半死不活的,你就找个地方自我提升去,不准再往东阳皇宫里钻。”
话落,卧于床上的人影似乎微微抖动了下。
不过林沐濯正背对着她,并无察觉。
屋内很快安静下来。
小烛侧耳听了听,没听到任何动静,心下不由嘀咕:难道两个人一同走了?
谁知,眼皮才将将眯出一个弧度,一张久违的笑脸便映入眼帘。
“温、温先生!”她既喜又羞地唤了一声。
喜的是时隔多年再见故人,双方也算各自安好;而羞的嘛,刚才林沐濯临走前那句钻什么皇宫,听起来别扭的很。
世人皆知东阳皇帝沉迷医理,有神医之称的温先生既与他是故交,两人见面何必用“钻”的。
她往日在雅堂读书,其实也听过那么一点点妖风,说那个上官雅喜好龙阳,因此一听林沐濯那么说瞬间就有了不好的联想。
温达当然明白小烛的窘促。
方才她一动,他就知道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