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险恶的用心,如此歹毒的计谋,简直令人发指!
更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是,他们还利用朝阳公主善良正直的秉性和纯粹深刻的爱国之心,使小人进献谗言,迷惑公主视听,从而达到祸水东引离间君臣的目的。
小烛从头到尾看下来,竟是一脸懵圈。
怎么罪魁祸首不是朝阳公主而是武安侯?
事情的起因也不是她与公主的私怨而是为了谋害将军?
圣旨上写的是真的吗?
关于武安侯府,她可一个字也没听朝阳公主提起过,就像被突然卷进来一样。
小烛忍着满腹疑惑,终于熬到耳病痊愈,送别钱夕。
这日天刚擦黑,文渊照例来看她,见桌上茶水点心俱全,便笑着说:“准备的这样丰盛,看来身体都好了。”
“托文渊哥哥的福。”小烛请他入座,一旁斟茶倒水。
“你大伤初愈,别操劳,我自己来。”文渊拎过茶壶,放到手边。
她有多久不曾与文渊对面而谈了?
这个将军府也好,将军府中的人也好,皆因空间的隔阂和时间的流逝变得有些陌生有些疏远……
小烛一时心生感慨:“想不到我三年没怎么回府,一回竟是这般狼狈之相。”
文渊听出她的自嘲之意,心想:到底长成了大姑娘,还学会多愁善感了。要是换作以前,恐怕只会一股脑儿地倾诉她的委屈和害怕,恨不得藏在将军府里再也不出门才好。
“这话说的倒见外。”文渊开解道,“你就算不住府里,也是将军府的人,将军不会弃你不顾的。再说,你此次受难不也正因出身将军府吗?”
小烛原本就对诏书里的内容不太相信,恰好他提及,便大着胆子问:“武安侯真的想谋害将军?”
持盏的手臂一顿,浓香的茶汤只差一点就溢出边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