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姬瑶斥道:“韵儿莫要多嘴。白先生品茶正品的兴起,你怎好这般不识趣!”
娄韵双手微颤,忙说:“皇上恕罪!白先生恕罪!是娄韵失礼了!”
“无妨无妨!”白修罗摆摆手,不甚介意道,“娄女官要不提,草民还差点给忘了。陛下询问之人事皆存于十几年前,草民调查起来属实不易,还请陛下再宽限些时日。”
“白先生,你我相交数年,虽身份有别,但情同老友,很多事朕不予隐瞒。”姬瑶幽幽叹了口气,话语中透露出无尽的沧桑和遗憾,“朕的皇姐聪慧过人能文能武,是上上的君主之选。当年,要不是她爱上一介江湖人士,这皇位是轮不到朕来坐的。可惜皇姐一家被驸马的仇人一夜灭门,此事震动四国。后来朕虽将那伙儿凶徒捉拿归案,但逝者已矣,终究换不回朕的皇姐了。”
白修罗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这些话,去年,就在这里,女皇陛下曾一字不落地说给他听,不知为何今天又说,莫非这位脑子不好?忘了她自己说过的话?还是觉得他脑子不好,需得想再提醒一遍?
“……为了给皇姐报仇雪恨,朕不得不使一些非常手段,将那些坏人百般折磨,做成……人彘,好叫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姬瑶说的咬牙切齿,可见是恨入骨髓了。
白修罗挑挑眉,心道:这段倒新鲜,去年不曾说起。
“皇姐唯一的孩子尚在人世的消息就是从最后那个死去的人彘口中得知。这人也是命不好,竟做了十多年人彘才痛苦地死去……朕、朕也不想那么狠毒,可一想到皇姐在风华正茂的年纪就陨落飘零……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人彘……确实挺狠!
常言道帝王无情,就算女皇陛下表现的再不情愿,该下的狠手可一个也不缺,不然又怎么撬得动将死之人的口?
之前那次她只说从特殊渠道获得了点线索,不知真伪,需要他去查实。今儿个就话锋突变,谈什么情义讲什么坦诚,照他看是心急火燎到了一定程度,坐不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