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见路安远像一尊泥塑的雕像一般,坐在床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神态。
“家里人都去哪了,你怎么坐那发呆呀?”许宜行将斗篷扔在了窗边的躺椅上,往路安远那走了几步,立刻就看清了,他手里攥着一个圆滚滚的球。
啊?
许宜行抬眼一看,果然自己挂在床旁的香囊不见了。有没有搞错,这么快就发现了?
许宜行几乎是立刻疾走坐到路安远身旁:“你听我解释!”
路安远抬起手,打断了许宜行的话茬。自己像个伤心大虎,抬起头,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许宜行:“没关系,我可以不听的。”
“你怎么能不听呢?”
“成婚之前你就问我能不能做空头夫妻,我说看我心情。不过现在我说可以,你不必再吃这东西了。”路安远转过头深深看了一眼许宜行,抬腿离开了,竟是真的没有听许宜行解释。
许宜行无奈叹气,果然是这样,他知道了真相,一定非常讨厌自己。
可是做空头夫妻?那前面的三月算什么,算我倒霉吗?
许宜行看了看手里的东西,里面的丸药有些已经被踩扁了,但是还是被路安远收集了起来,全部重新装回来了。
大约他也是无意打开了香囊,踩了一地才发现的这件事情吧。
“司琴!你去请姚先生一趟!”既然路安远不想跟自己说,那就只能找姚先生去说了。
司琴闻声进来,一礼:“听府上的人说,姚先生冬日会进山采药,现在不在府中。”
“开什么玩笑,冬日里哪有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