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颖妃出身不高,她已过世的父亲原本只是苏杭一带的小县令,后来等到颖妃得宠才慢慢升上去。结果没几年死了,家里也就只剩下一个哥哥了。”
许宜行点点头,看来这颖妃跟哥哥肯定是兄弟情深,这富贵不就全都落到她哥哥身上了吗。
“所以这次是她哥哥出事了?”
“对。其实她哥哥之前一直在京都相近的冀州做州牧,是从夏天的时候才升了外任,去了苏州。”
咦?许宜行脑袋一转,就发现事情有问题。
冀州虽然不比苏州富贵,却是一等一的人口、粮产大州,而且还是军事大州,就在京城边上。这做冀州的州牧和做苏州的知府,算起来升了半级,可是完全没有必要啊。
“她哥哥这个外任升的古怪,可有什么说法吗?”
“呵呵。”路安远伸手揉了揉许宜行的头,但是无奈她头上插得珠宝很满,也没什么地方下手。“你忘了,这原因还是你当初讲的呢,就是清地案之后。”
许宜行转了转眼珠子,忽然就恍然大悟:“我记得你说二皇子早早把自己的土地洗白了放出局,就是因为这个事情吗?”
“真聪明,后来清地案件彻底结束后,皇帝论功行赏,就升了他舅舅做苏州知府了。”
“原来是明升暗降啊。”
“是啊,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那所以到底出什么事了?”
“她哥哥到了苏州不过三个月,就被苏州牧密报进京,弹劾他克扣水利银两,敲诈商户刮地皮,父皇很生气呢,已经派了人去苏州彻查。现在他的官职也暂时停了,由杭州知府代理。”
“哇!居然还有这样的事!”许宜行暗戳戳高兴,这可真是狠狠地拖了二皇子的后腿,也难怪颖妃会如此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