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等浆干了再试试。”拍拍小孙孙的皮股把他忽悠走,东砅侯问幕僚:“什么事?”
幕僚便将前因后果简单转述完,“闵族长是想求侯爷出手,约束臧县长。”
东砅侯眯眼看着把小孙孙的风筝刮破的树枝子,思索了半盏茶的功夫后,眼中寒光乍露:“这是不是个契机?”
闻言,幕僚无限惋惜的道:“闵大夫是个好人啊……”
闵氏药堂的人一早都被贼曹抓走了,还是周围商户看药堂里面杂乱,把略有变形的门板又给他们大致的阖上了。
许多受闵氏药堂或免费、或半价救助的穷苦人来取药时,一见药堂竟然关门了,赶紧朝周围小商户询问。
“什么!抓了闵大夫?”
“闵大夫这样的好人,如何县里要抓他?”
“这可怎办?家翁只等闵大夫的药续命呢!”
“苍天没开眼啊!怎能让这样好的人遭难……”
“我苦命的儿啊,这药是吃不上了啊……呜呜呜……”
……
随着太阳越升越高,在闵氏药堂那摇摇欲坠的门板前,聚集的人就越多。
无论他们是心疼自家病患失救,还是真心替闵舸抱不平,买不起正价药的人们都抱着“也许县里一会儿就会把闵大夫放回来”的微小希望,等在此处。
下午,日头正晒时,一个被堵了去路的郎君跳下牛车,来到人群前问缘由。
“你们等在此处得等到什么时候,不如去县衙问问清楚。快把路让开!”
就是路过县衙大门也得尽量绕远的这帮人,如何敢去问呢?
一群人嗡嗡半天没个敢出头的。
还是几个过来看热闹的地痞见有利可图,扬声道:“闵大夫真是白瞎一片心,竟然救治都是一群软蛋!耶耶看不下去了!你们一人出几钱,耶耶替你们去问!”
众人还待踟蹰,一个孩子重病的父亲咬牙从怀里掏出四五个钱,给了地痞头子:“劳烦!”
有一个带头的,就有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