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还真很好奇,便问:“大郎有何对策?”
李藿道:“只这一天,藿只想到三个办法:一是给丈人写信求助;二是协同其他三家给张理找点事儿作;三是集结仍在费县的桓楚文士们去县衙要人。三管齐下,保管张理焦头烂额!”
“前两个都可,第三条怕是难成。”李清给儿子解释道:“他们都在异国,得知此事后怕是会立刻归国,以图自保。”
李藿皱眉道,“同国之人,在外受辱,怎能弃之不管只顾自己逃遁?”
“趋利避害,人之常情。”李清在儿子这儿找到了当爹的感觉,一时对此事的烦恶都消解了几分。
“阿耶可有法教藿?”李藿便问道。
李清其实也没更好的办法,不过这事儿找亲家华仰就能解,只费来回通信的时间,就算华仰不帮忙,小娘定也有法子治张理。
于是李清便道:“此事慢解不难,你早晚也要入官场磋磨,先自己试试吧。”
撵李藿回去了。
李藿哭笑不得,心知肚明阿耶也没更好的法子,好在阿耶能提醒他第三个法子太幼稚,也算受教。
其实,李藿不知道,他以为自己还没开始解决此事,其实他对应同的仁义,已经给裴嵇进行下一步的路上造成了困扰。
从昨夜抓了应同到今天中午,裴嵇也没刑讯逼供。
对于费县和费县所在的琅琊郡,吴地出身的张理和他都是纯纯的外来户。
因东吴这三两代帝王的制衡之策,五洲的县、郡级官员多是五洲出身,吴地的世家都在洲级以上。虽然官大,可实际上根基很弱。
所以,张理能以吴地出身做费县县长,当初真是费了把子力气才争取到的。
裴嵇要的从来不是迅速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