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如何来了?今日可不是休沐。”
阖县如李藿这样,家里没事儿就日日去上学的郎君就这一个。再加上他有真才实学,大部分同辈的都很信服他做文首。
李藿苦笑道:“今日藿是有要事来求伯渊兄。”
“诶——你我交情,何谈一个求字!”孔伯渊一听,知道他是真有事儿,直接带他去了自己的书房。
李藿坐下后,开门见山道:“昨夜老宅的仆从报与藿,说合异兄(应同的字)漏夜未归。藿怕他人在异乡遇到事端,便让家下人找了一夜……”
孔伯渊眉头一皱,应同他认识,性子谨慎,就算晚上佳人有约,也不能不派人回来告知一声。赶紧问道:“白驹可寻到人了?”
李藿一叹:“找到了。昨日从茶馆归旧宅的路上,他和书童二人都被贼曹抓了。”
“什么罪名?”
“刺探费县。”
“嘶——”孔伯渊倒吸一口冷气,立刻明白了李藿的意思。“好毒啊!”
“李氏是不怕查的。李氏与桓氏的仇怨,世人皆知。李氏子孙如何能不孝到为桓楚做刺?张理居心,简直歹毒!”
李藿气狠了,连名带姓的叫张理,按照此时的风气,约等于骂人了。
“白驹此来,可是想让为兄去找王校尉?”孔伯渊说的王校尉,就是费县的贼曹校尉,他二人也是因为张理的骚操作才有了交情。
“正是!”李藿点点头,“此事全与合异兄不相干,他不过无辜受累。藿想请伯渊兄做个中人,求王校尉手下留情,莫要为难他主仆二人!
无论张理要何口供,也请王校尉告诉合异兄,全招了便是,很不必为了李氏白受皮肉之苦。
待事解后,李家定有重谢!”
孔伯渊把鞋子提上,站起身,“这等小事包在为兄身上,白驹快去准备其他吧。”
“多谢伯渊兄!”李藿赶紧给他行一礼。
孔伯渊跟他关系好得很,袖子一摆,直接让下人准备车,跟李藿一起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