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随便哪个大夫治疗发现顾荣的虚补不上还日益加重,第一时间就会怀疑他日常饮食不谨!
闻言,顾毗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后来请过两次太医,都说家医药方得用,只劝阿耶谨慎饮食即可……”
现在他明白了,只有他傻乎乎的以为阿耶的病无治,所以太医才说了几句废话!
当时但凡是这屋里的其他任何一人听到了,都会怀疑阿耶的饮食!顾氏也不能让那幕后黑手摆布成现在这样!
“把眼泪收了。”萦芯冷硬的道:“自君舅和夫君同去,你就再也不是顾毗了!
你是顾氏家主!
你得为了顾氏,把这件事情踏平或者踢出去!
你才是一直在这个阶层的郎君,我问你,顾氏军权已失,爵位不过就是个空架子。”
说着,萦芯指着地上躺着的阿桂:“这样的世家,在广固一抓一大把,还有什么值得他们这样苦心的谋划!”
一直也在思索此问的董暾闻言,也看向顾毗。
“我……我想想……让我……想想!”
昏暗狭窄的柴房内,萦芯盯着顾毗,几乎能听到他大脑疯狂运转的嗡鸣。
为防他缺氧,萦芯打开了没插着灯笼的半扇房门。
正看见阿蜜好奇的看过来。
阿甜以为他们谈完了,想过来,见小娘子摇摇头,才又退了回去。
这边顾毗死命的催动大脑,德音找来一直帮他看门的两个费县出身的男奴。三人一起铲完墙皮,把墙皮和阿桂一起用破布包了,趁着董暾亲自把从这里到后门的人都引走,赶紧趁夜把这一切都掩埋了。
甚至,因为李家下人吃的好,夜里视线清晰,德音还安排他两人一起偷偷的看着埋尸处,想看看有没有同伙来挖!
柴房里,只剩下萦芯和顾毗,顾毗想到头晕恶心,答案却依旧如今天的夜空一样,被积云密密匝匝的遮挡着,不见一丝透亮。
见状,萦芯安抚了他一句:“还有几天的时间,我估计丁家人丧事的后两天应该会来与你详谈丁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