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藿当时就怒了!冲上去就要打他。
“住手!”
孔小宗长现在已经不敢再让羊氏郎君受到伤害了,他已经全信了!
孔家有男仆应声而动,去抓李藿。
阿铫和另一长随奋力拦住他们,屋里打作一团。
萦芯见李藿没吃亏的迹象,任他狠揍了羊七郎两拳才喊他:“阿兄,住手。”
阿铫见小郎君停了,赶紧回身去护着他。
“华城守,有人在你面前承认私闯民宅,还辱及李氏先人,你可能管?”
萦芯不怕事儿大,还拉廊下看着的华仰下水。
华城守只得道:“倘李氏能解僭越的罪名,本县自然能管!”
羊三郎贪婪的看着李藿,坏笑道:“那可洗不下去了,未防他们毁坏证据,我可是带了人证来。”
一挥手,他的侍从就扛了个绑成三角形的人掼在地上。
“唔——唔——”这人一头白发,想是让他们关在牛车里冻了半天,被堵着嘴,扔在地上只能哼哼。
矫情的女娘袖扇遮面,嫌弃他一身腌臜的粗布衣裳。
萦芯一开始没认出来他是谁,还当是老宅的哪个老奴,等羊三郎用脚将他踢起来,撤掉他嘴里的布,萦芯才勉强认出他来。
“叔翁?”
正是李安乡的村正。
也不知是冻傻了,还是怎地,他好容易缓过来,对着长大许多的李大郎、李小娘咧着带血的大嘴,哭道:“宗子……我什么都没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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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前,所有人都以为李氏只三人,他们还是陇西李氏的小分支,并未分宗。
所以,李清只是家主,不是小宗主。
李藿只是李大郎。
这人一句宗子,就让离萦芯还算近的几个女娘,快步后退。
陇西李氏的郎君是不可能在此被人叫宗子的。
李藿却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站正身子,姿态高傲的问:“你确定要归宗么?”
村正高喊:“只恨前人不修!如今李氏分宗阖族愿归宗!求宗子告知族长!”
众人听完,都混乱了,这是什么意思?核着李清还不是个小宗长,是个族长?
原来他们之前阖族只有三人?这脏兮兮的人祖上是出宗或者除宗的分支?
“放开我!我要给宗子全礼!”村正还在给自己加戏,可惜无人搭理。
倒是萦芯怜惜他年迈,也感激他此时给兄妹二人抬身份,让已经跟进来的一郎给他松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羊五郎在耳边问羊三郎。
羊三郎盯着姿态端庄的李小娘子,在看看全无畏惧之态的李家人,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受了村正的大礼,李藿却只淡淡道:“你们是否可以归宗还要占卜祖先的意愿,问过族长。”
“是!”
见他俩这出演完了,萦芯站到李藿身后半步,问:“我尊你一声族翁,你们阖族守护李氏祖坟逾百年,而今如何让贼子惊扰祖先!”
“回宗女!祖地并未惊扰,只日前有四人路过安乡借宿。我安乡自来民风淳朴,夜不闭户,好心收容他四人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