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藿还不知症结所在,依旧先使拖字诀,“阿耶也想想如何跟她说明白。虽然小娘闻一知十,可也执着的很,再加上她言辞锋利,恐怕阿耶现在找她也教不明白她……”
李清自小娘六岁就说不过她了,这么多年,她一直当家做主,恐怕……
“哎……”自己无能啊……
李清挥手撵偏心眼儿的儿子出去,自己翻身朝着榻里发愁。
李藿也暗叹一口气,在外侧闲厅等阿登端了药进来,看着他伺候阿耶喝完,这才去劝几百年的李氏结出来的最大的犟种。
往年曾氏外翁、外姆和二娘生卒祭日,小娘干出过跟三个牌位行宴的事儿,如今李清罚她跪二娘,李藿就知道,没人看着,她肯定没那么规矩。
果然,一进她的小书房,就见小娘正不甚规矩的跪坐在茶案边,跟二娘的牌位喝茶呢。
李藿的脑子也嗡的一声,撵走没进门的阿铫和里面的阿甜,先规规矩矩的给二娘行了大礼,然后才咬牙切齿的说:“你跪好!成何体统!”
萦芯无所谓的道:“我把阿耶气狠了,求阿娘晚上给他托个梦,劝阿耶想开点儿。”
李藿简直想给小娘也磕一个!
她这脑子是怎么长的?难道是李氏祖坟坏了风水?
萦芯知道他是好心来看自己,不再刺激他,将自己的茶盏收了,跪着后退一点,然后板板正正的给阿娘的牌位跪好。
李藿看她根本就知道该怎么作,更是气的不行,咬牙道:“你到底跟阿耶说了什么。”
萦芯怕给他也气狠了,所答非所问:“甘松大夫走了?”
不顾当着二娘牌位的面儿,李藿白她一眼,“你还气不死我!”
萦芯便大略跟他说了。
跟小娘在一起这么多年,李藿不会像总不在家的阿耶那样,怀疑小娘看上了二郎、麦芽或者随便谁而想拖到二十招赘,也不会像其他世家那样明争暗斗,怀疑自己的妹子的为了保护自己挣下的家产不想出嫁。
哪怕她不喜大族里的鸡声鹅斗,或者婆媳对立,就以李氏现在的阶级,小娘的品貌,找个跟李家一样人口凋零的小世家作主母也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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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时,就小娘的手段,两家一起掌了他也没二话!
李藿真是跟她在一个屋檐下相处了这么多年,当真没气狠了,还有脑力琢磨一时,实在没找到答案,只能瞠目结舌的问:“为甚?”
萦芯为什么不想结婚呢?
上辈子的萦芯是想过结婚的,她经过二十多年西方童话、以及各个渠道看到的言情小说、影视的洗礼,认为,最好的婚姻应该是两人灵与肉的结合。
可是,肉的契合都不好找,更别提灵了。
待到年岁见长,她终于知道,华夏普世的婚姻观依旧还是搭伙过日子。
这也便罢了,作为女性,她越发发现在没有生产力束缚的婚姻里,女性的付出与得到不成正比。
她一直也没遇到一个能让她甘心付出的人,因为主意够正,生活压力几乎为零,最后就彻底不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