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样给阿耶的生育压力好大啊!
不是有族谱么?为啥自阿翁往上全都空着啊?是有什么隐情怕人知道吗?
您要是怕让人发现您别建这么个“宫殿”啊!
再说您既然建了就把村里族人的也放进来多好啊!这么高规制的祠堂,人家说不定早就肖想了啊!您这样单独祭拜是给他们出宗了吗?
我头好大啊!
阿翁您在吗?
孙女求您给我托个梦吧!我太想知道您是怎么想的啦!
萦芯等了半天,也没听见阿耶的第四句话,她怕憋到内伤,直接问了:“阿耶,怎么阿翁上面是空的?阿翁的阿耶呢?”
快给她讲讲李家祖上的风光!
是时有风吹过,带来一片浅黄的银杏叶,阿耶伸手接过,起身说:“待你大了再说罢。”
就走了。
萦芯险些脑淤血。
深吸一口气,她赶紧穿上鞋,追上阿耶说:“阿耶,我看后院儿的主屋收拾好了,你跟阿登去住吧。我跟阿月阿糖住书房就行。”
没成想阿耶站住想了想说,“不,都去侧院住吧,让阿登他们去搬。”
萦芯反映了一下,才明白,阿耶的意思是让阿登和阿诚把主院的家具搬到客房去,萦芯也去那住。
她一想,虽然麻烦但是也行,至少家人都在左近,方便也热闹。
她又问,“那阿耶跟大郎一起住?”
“不,还让他住自己的屋子。”说完就往前走了。
萦芯腹诽,大郎可能是睡相不好讨阿耶嫌了吧。
让阿月阿糖赶紧去那俩客房擦灰,萦芯去叫阿登阿诚搬家具。
虽然古代家具都是木质,但是老宅的木质普通,并不死沉,所以俩男仆虽然少,有种过地的阿南搭把手也勉强能搬。
用带来的豆油将后院的门轴滑开后,萦芯指着主卧里的大榻说,这个给阿耶,又指着书房里的小榻说,这个给我。
余下小件儿都给阿耶,她自己就留了个小桌和烛台。
因为小榻也只能睡下两个人,还得有个侍女打地铺,萦芯就在初一集市上要买的清单里又加了几个厚席子。
一顿收拾,就到了该做晚饭的时间。
因着材料短缺,就是七婆这“巧妇”也没发挥空间,得亏有那篮子干海菜,不然就只有盐煮干菜能下高粱米粥了。
回家第三日,萦芯带着俩侍女将带来的行李收拾好,就拿着笔墨挨个问问她们都缺什么,明天去买。
结果所有人都说,只住一年啥也不用买,就买点简单的吃食就行。
“那下月初三也不要买些要用的么?”萦芯问他阿耶。
阿耶说:“只买黄纸、供品就行。其他礼器祖地都有。”
萦芯点头,回屋自己拉单子去了。
烧完二七的纸,转天就是腊月初一。
初一一早,风有点大。
萦芯趁着阿耶没看见,让阿诚往牛车后的箱子里放了两回钱,第三回被往出走的阿耶看见,说了她几句,她就当着阿耶的面放了一半儿回去。
阿登驾车,边上坐着阿诚,隔着车门帘,俩人为了这事儿打了一路的眉眼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