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声清脆悦耳、婉转悠扬,宛如一阵温暖轻柔的春风拂面而过,所到之处,驱散了一直笼罩在众人头顶上方如乌云般沉重压抑的阴霾。刹那间,整个车厢里的氛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变得轻松明快起来,人们紧绷着的神经也渐渐松弛下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美妙动听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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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大家的心情因为自己刚才那个小小的举动而逐渐好转,灰八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就在这时,一旁的阿禾田笑着开口打趣道:“嘿!我说灰八呀,就凭你这逗人开心的本事,不去当个喜剧演员可真是太可惜啦!”他的话音刚落,车厢内立刻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有人笑得前仰后合,有人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
车子沿着那条蜿蜒曲折如同巨蟒盘踞的盘山道路徐徐前行,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打破了冬日清晨原有的宁静。寒冷刺骨的空气弥漫在四周,形成了一层冰冷而又肃穆的雾气,这雾气浓得化不开,像一床巨大无比的白色棉被将周围的一切紧紧包裹住,让人看不清前路究竟通向何方。
原本呈现出黄褐色调的矿山,此时在这片浓重雾气的遮掩下,颜色似乎变得愈发暗淡深沉,仿佛被泼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颜料,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照人。
极目远眺,那座庞大的矿山宛如一头沉睡中的巨兽,通体被一层暗沉压抑的色调所包裹。山上原本应是生机勃勃的树木与杂草此刻却像是被抽走了灵魂般,无精打采地低垂着头颅,全然没有半点生机盎然之象。风悄然吹过,它们只是微微晃动几下,仿佛连这微弱的动作都是一种勉力而为,整个世界仿若都坠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坐在车内的甜甜,安静地凝视着车窗外的景象,甜甜那双美丽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迷茫。就在此时,车子缓缓向前行驶,道路两旁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可以看到,路边零零散散地分布着一些尚未被妥善收拾的尸骨。这些尸骨形态各异,令人触目惊心。有些尸骨扭曲得犹如麻花一般,肢体交缠在一起,呈现出一种极其怪异而恐怖的姿势,让人根本不敢直视;还有些尸骨的身躯之上赫然插着长刀长箭,那些冰冷锋利的武器仿佛仍在诉说着它们主人生前曾经历过的那场惨烈无比的战斗。
然而,不管这些人在生前拥有多么豪迈壮烈的雄心壮志,又或者彼此之间结下了何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当生命的烛火熄灭之时,所有的恩怨情仇、是非对错统统都化为乌有,就如同一缕轻烟般消散无踪,世间万事皆已尘埃落定。
车子终于开进了黑石城,甜甜一下车就迫不及待地直奔赵寿所在之处而去。然而,当她来到门前时,却被一群全副武装的羽林卫拦住了去路。羽林卫们面无表情地告诉甜甜,赵寿大人此时正在会见重要客人,不能受到打扰。
见此情形,赵寿连忙让自己的女儿龙申带着甜甜先去内室稍作等候,而他自己则亲自出面与羽林卫进行交涉。甜甜满心焦急,因为她一心只想着赶紧找到人来救治身受重伤的高深,对于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异常情况竟然完全没有留意。好在赵寿最终答应会派出黑石城里医术最为高明的医生前来帮忙,这才让甜甜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待到甜甜离开之后,龙申和龙芝从内室缓步走了出来。两人重新回到原来的座位上,继续谈论起刚刚尚未结束的话题。赵寿皱着眉头,目光紧盯着龙芝,语气严肃地质问道:“龙芝,你为何要擅自将那个兽首领带走?难道说……你对他动了真情不成?”面对赵寿的质问,龙芝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坚决予以否认:“父亲,您多虑了!我怎么可能对那种野蛮之人动情呢?不过,既然如今已经把他抓到手,我们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彻底铲除甜甜这个心腹大患!”说到这里,龙芝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铲除甜甜?你究竟打算如何行事?”龙申微微挑起眉毛,目光锐利地看向龙芝,开口询问道。只见龙芝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阴险至极的笑容,轻声说道:“哥哥,你无需过问我的具体做法,总而言之,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定要让她尝尝苦头。”说话间,龙芝的眼眸之中猛然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令人不寒而栗。
龙申见状不禁皱起眉头,脸色变得异常严肃,沉声道:“龙芝啊,甜甜并未犯下任何过错,你为何要如此苦苦相逼、处处针对于她呢?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兽首领的死亡吗?”
听到这话,龙芝顿时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满脸都是不甘心的神情,大声嚷道:“哥哥,你真是想得太多啦!”然而,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她这番说辞显然有些底气不足。
就在这时,一旁的赵寿原本想要劝说龙芝手下留情,给甜甜留条活路。可是,还未等他把话说出口,便遭到了龙申父女二人态度坚决的强烈反对。他们一致认为眼下已然到了必须启用星澜这一至关重要棋子的关键时刻,绝不能有丝毫的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