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雨墨斜睨苏昌河。
对方镇定自若,仿佛只是一次普通出游。她捏着衣角,一颗心紧张地揪起来。
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盼望着能持久一些。
不行!
压抑积攒在心中,时间越长,破坏力越大,还是尽早发泄出来,免得司粮官一怒之下恩断义绝。
慕雨墨为竹马殚精竭虑,竹马乐呵呵地运筹帷幄。
一行人去到豪华包间,照例点几个英俊帅气的光膀子男|倌。
乐声此起彼伏,战舞接踵而至。
大家吃菜喝酒,自动远离这边的修罗场。
匪夷所思的是,月合和苏昌河特别和睦,没有一点剑拔弩张的肃杀之气。
“这茶清幽雅致,回味无穷,比稷下学堂的茶口感好。”
“确实!不过我最倾心的依旧是毛尖。”
“为什么?”
“我专情呀!”
“这个习惯不错。”
……
两人以茶代酒碰了碰杯,愉快地品评茶水。
面前是风华绝代的光膀子男|倌,身后是美艳绝伦的薄纱娼女,居然能做到岿然不动,情绪稳得一逼。
心胸宽广,海纳百川,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其他人惊得眼珠子瞪出眶,自叹不如。
屋内气氛和谐,歌舞曼妙。
中途月合以出恭为由去寻老鸨,得到的答案很不理想。失落地返回包间,她埋头小口小口吃菜肴,周身气压低迷。
小饱饱不忍见宿主麻麻失望,催动力量探查缘由。
查清幕后主使,它愤愤不平地鼓起腮帮子,跳到半空中,张牙舞爪地告状:【麻麻,苏昌河买通老鸨,不许给你找清官!】
月合眉心动了动,目光微转,在旁边男人身上徘徊。
视线清澈平和,没有责备、幽怨等负面态度,苏昌河推测小姑娘约莫知道自己私底下干的好事。
反应平平淡淡,代表不生气。
他惯会顺杆子往上爬,当即把剥好的一碗虾仁推过去,“趁热吃。沾点芝麻酱,鲜香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