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玄有恃无恐,更深信世人重利。
她继续循循诱导:“我在此保证,日后云沧姑娘地位必定尊贵,皇族里世世代代流淌着云沧家的血脉!”
这是易卜梦寐以求的东西,她和青王觉着云沧司农一定也奢望过,奈何没有机会。
现下,她们把机会送到手上,云沧司农无理由推拒。
想象很美好,可应玄错估了云沧司农,她最在意的是云沧家和司农署,并没有贪心。
云沧司农腹诽:年轻人,心太急,性子不够稳。
她脑袋一歪,脖子贴着剑刃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司农!”
管家眸子瞪大,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跟死了亲娘似的,悲愤又壮烈。
“来人呐!青王要杀司农,强抢少主,霸占司农署!”
应玄身子一哆嗦,寒意爬上后背。
怎么回事?
还没想清楚,就见云沧司农脸色苍白如雪,双眼一闭,朝地上倒去。
她大吃一惊,匆忙收剑。
下一秒,门外传来惊天动地的呼喊:“保护司农!保护少主!王八羔子,我们跟你们拼了!”
一场声势浩大的战斗拉开帷幕。
应玄靠着高强的武功,成功摆脱围堵,逃离司农署。
返回天启时,被官兵拦住。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五湖四海。
青王进宫哭诉陈情,太安帝虽恼怒儿子的愚蠢贪婪,却仍有一份舐犊之情,下令青王禁闭王府三月,罚俸禄一年。
另,赏赐司农署无数金银财宝,施以安慰。
此事告一段落。
长皇子一派和琅琊王一派笑话青王偷鸡不成蚀把米,但司农署内部嗅到深深的危机。
“皇帝记恨上我们了。”
云沧司农躺在床上,神采奕奕,“他怪我们把事情闹大,丢了皇室的脸面。”
月合歪头,“好没道理!他儿子算计人,别人不能反击,太可笑了。”
云沧司农抚摸脖子上的白纱,目光深邃。
“父子猜忌,骨肉相残。事到临头,皇帝还是会护住自己的孩子。”
如同她一样,誓死守护司农署和云沧氏。